辣手毒仙  第8章

作者:寄秋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14 11:46:45      字数:1057
  打火石呢?收哪去了?她四下翻找,就是不见打火石,当然也没发现,树下的男人早瞇起眼,好笑的看她。
  当手臂上的重量没了时他就醒了,只是很好奇她窃笑着是想干么,也就故意装睡,看她玩什么花招,没想到这妮子竟然这么……可爱。
  一看她走近,他又连忙闭上眼,呼吸沉稳,就像是熟睡一般。
  「会不会是睡着时滑落了?」鲁清墨自言自语走回欧阳不弃身边,为了不惊动他,只好用眼神梭巡。
  不会吧,就差这最后一样了……等等!那不是青虹女侠的青虹剑吗?
  她眼睛发光的看着欧阳不弃身旁的佩剑,听说此剑锋利无比,削铁如泥,不过二十年前就随着青虹女侠失踪了,怎会成了他的佩剑?
  算了,这晚点再问,就别暴殄天物了,不晓得拿这剑当打火石行不行?才刚想到,她伸长手要取剑,不料——
  「别碰我的剑。」话起剑落,一道飞红溅起。
  「啊!」螓眉微微一颦,含怒带嗔的鲁清墨压着被剑锋划过的伤口,不急着止血,反而让血流得更多,满地腥红十分怵目。
  「我……我伤了妳?」握着剑柄张开眼的欧阳不弃,神情比她更错愕。
  他怎能伤了她?满满的自责盈满心头,虽说这是他的反射动作,但他仍是为那鲜红难受。所幸他醒了,若是还睡着时,他不敢保证会伤她多深。
  很满意他自责的表情,她眉眼低垂,似有无限委屈,「很痛,不是说君子剑从不伤人吗?还是说你真不把我当人,当我是妖女,这会要为民除害了?」
  他心一紧,「我不……」一见血流不止,他未辩解地先点了她几个大穴,将血止住。
  「算了,玉佩你拿走吧,我对人也算心死了。」末了,她的一双大眼不再对上他。
  上完药,略做包扎后,欧阳不弃抬起正直的眼,直视那双带着得逞眸光的月瞳,再度屈服她善狭的诡计下。「妳想要我怎么补偿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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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怎么补偿呢?
  鲁清墨咯咯咯她笑着,发丝编成细辫束于脑后,数十条发辫垂至腰际,每条辫子里掺有五彩细绳,绳子系发,底下有铃当,每一走动,发辫便轻轻甩着,清脆的铃当声也跟着当当响。
  依旧是湖绿色衣裳,腰间别着玉带,笑靥灿灿的面容闪着异彩,她像只破蛹而出的翩翩彩蝶,自在地在花丛中采蜜觅食。
  哎呀,早知道划这么一口子好办事,她就早点划!
  早先他们是这么约定的——
  「这玉佩呢,本来我一睡醒就要还你了,偏偏你划我这么一剑,伤了我,你也知道我仇家多,这会要让人趁伤杀了,你怎么赔我?」
  「妳的意思是?」
  「到我伤口好之前,你得当我的保镳护卫,玉佩就暂时抵押给我,免得你跑了,等我伤好,玉佩自然就还你。」这可比抢了块玉佩还好玩!
  她这次下山的任务是救人不是杀人,每每遇到仇家来犯就很伤脑筋,加上一直救人也救无聊了,但只要有他,不就——一切都解决了!
  欧阳不弃略思片刻,开口,「好,但我得在师父寿宴前回去,我想那时妳的伤也该好了。」正好,拿不回玉佩,他就干脆待在她身边,以防万一。
  一听他答应,鲁清墨乐得笑不拢嘴,因为好戏在后头。
  「清墨妹子,妳能不能别老让喜事变丧事,丧事变糗事?」欧阳不弃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  自从护卫她至今,体谅她臂上有伤,不方便出手,他代为解决苦缠于她的痴心汉,以为少了这些狂热的爱慕者后,她的日子会平静许多。
  谁知他错了,而且错得离谱,她天生是兴风作浪的高手。
  妖女之名绝非平空而来,她的确本事不小,路经丧家门口,不过是停下脚步回眸一笑,便使得披麻带孝的阳世子孙神魂颠倒,浑然忘了老太爷的棺木犹在厅堂,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追出来,扬言散尽千金也要迎她过门,徒增他不少困扰。
  「不弃哥哥你好为难妹子啊,连笑都不成,人活着有何意思?」鲁清墨完全是看笑话的心态。
  不过这家伙还真有能耐,觊觎她的人不少也是武林高手,但他真能不伤人又赶走人,不枉为君子剑。
  只是想想他也有些不入流的手段,好比昨天有个登徒子,不过是说两句她常听的淫秽语句吃她豆腐,下场却真不是普通的惨。
  欧阳不弃专挑痛点打,她看那登徒子命还在,却痛得一副不想活的样子,那打人的狠劲跟她下毒时也没差多少嘛,却只知道教训她,哼,不公平。
  「好,妳要笑我不拦妳,那妳能不能别再『救人』?」她的恶行罄竹难书,他想感化她反成了助纣为虐。
  「我救人又怎么了?黄狗咬我,我毒死牠造福乡里、省得牠咬死乞丐。」瞧,人命关天,她好歹做件好事,有违她本性吶。
  他捺下性子说道:「可是妳毒死整条街的狗,包括人家养来防贼的家犬。」
  而他误信了她的话,以为一粒小小的黑丸子不过是把狗熏离街上的臭丸,致使狗儿一闻其味立即暴毙,无一幸免于难。
  「狗死总比人死好,你们这些武林正派侠士,怎么这么没有恻隐之心?」她用不认同的眼神上下打量他,活似他才是枉杀生物之人。
  「妳……唉!罢了,说再多妳也听不进去,饿了吧?找间饭馆先用餐。」越跟她相处,他只是越发现他拿她没辙。
  「是你饿了,我还不太饿。」
  看了一眼,他自然地抬起手为她拭去残存嘴边的糖渍。「妳吃大多零嘴了。」
  「哪有,才一点点而已,你有没有这么小气?」一说完,她玩性又起,学起泼妇骂街的扠起腰。「死鬼,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多吃一点,好将辛辛苦苦攒下的银两拿去孝敬东街的风骚寡妇?!」
  「嗄?」怔了一下,他不禁失笑,「鲁姑娘就这么爱看我出糗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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