辣手毒仙  第34章

作者:寄秋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14 11:46:45      字数:1065
  「我见过无双老人几面,在青虹女侠失踪之前。」他语带保留。
  她立即察觉有异,「青虹女侠真的失踪了吗?算算你年纪,学青虹剑法也要些时候吧,她真是二十年前就失踪了?你又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是师承青虹剑法?」
  墨儿还是这么伶俐,果然还是得让她知道,偏偏她是无双老人的徒弟……「墨儿,这件事我可以告诉妳,但妳要答应我保密,别让妳师父知道。」
  跟师父有关?「好。」
  于是欧阳不弃贴在她耳边低语几句,鲁清墨先是叹了口气,点点头。
  「对了,妳从刚刚就不停在写什么?」他转开话题,将视线投在桌上的信纸,「妳手上的伤好了吗?不重要就先别写了。」
  「不过是皮肉伤,我师姊让我随身携带的百花青很有效,伤口愈合迅速,生肌去疤,现在看起来根本不像有伤过。」这药真的很厉害,她还以为师姊只会折磨人的医术,原来还真有点底。
  一看墨迹干了,她利落折起信纸,塞进信封中,等着明儿个一早鸟头来收信。
  看她神秘兮兮的,他不禁失笑,「又想什么法子整人了?笑得这般得意。」
  「哼,整人哪有救人重要。」说到这个,她就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聪明,「前两天不是跟你说了我跟师父的赌约,我左思右想,真让我想到个好法子了。」
  「好法子?」
  「那老头自以为算计到我们,哼,道高一尺,魔高一丈,我决定跟我师姊合作了!」只希望前阵子师姊跟她要的蛊虫还用不上,让她来得及把信送过去,「我跟师姊说,等时机到了,就来信找我,我立即赶过去,呵呵——我的阎王蛊就要到手了!」
  这妮子就知道取巧,「到时我跟妳一起去。」
  「你跟我去干么?不用整顿师门了?」啧啧,想起那个可恨的家伙,就算他已经赴黄泉了,还是让她一肚子火。
  解那蛊毒也不难,至少还不用像杨玉扣一样得先下引药,再用笛声引蛊虫,只要喝下几帖药,蛊虫自会排出。
  但可恶就可恶在那几帖药,是她吃过味道最……最奇怪的东西,苦中带咸,药汁浓稠如粥,有股腥味,想吐还得硬逼自己吞下去,且忌甜,那几日她都不能碰甜食。
  要不是欧阳不弃对外宣布沈剑池练功过急,伤了筋脉,暴毙房内,不少武林人士会来参加丧礼看沈剑池的全尸,她早就鞭尸下毒,将他化骨成水,要他真的死无葬身之地!
  「师门让大师兄担心就好,江湖事我不想参与。」说商人狡诈,其实侠士又真有仁心?他当初急于离开,现在更不可能回去蹚浑水。
  「你不想当武林盟主啊?」挺威风的,大概可以排行武林风云人物榜第三名,没办法,第一名她跟师姊并列,第二名还有她老不死的师父占位子,只能把第三名留给他了。
  他扬笑询问:「怎么?妳这辣手毒仙想改当盟主夫人吗?」
  沈剑池死后,由于他不愿接下掌门,无相门里开始有些师兄弟蠢蠢欲动,有人以当初师父就有传位二弟子的意思,表示并非董武毅是大弟子就能接师门,大伙开始动作频频。
  但董武毅也不是省油的灯,他在沈剑池百日内迎娶何语盈,以沈家女婿的身分继承师门,大伙再不甘心,也只能在背地说闲话。
  不过董武毅会想到迎娶何语盈,倒是欧阳不弃献的计。
  事后,他越来越觉得何语盈当初找他说话之事有异,但他没这么笨当面问她,与其问她不如问——童青遥!
  童青遥虽性子烈又高傲,不过也是直肠子之人,问没两句,果然就支支吾吾说出,当初沈剑池的确以一为妻一为妾当条件,要两人拖住欧阳不弃,没想到的是,向来以良善示人的何语盈立即点头,她反倒借故拒绝了。
  所以,欧阳不弃才向董武毅建议迎娶之事,既然何语盈一心想当无相门的掌门夫人,那他就成全她。
  不过,她若想当盟主夫人,有得等了。
  沈剑池死后,江湖痛失英才,群龙无首大起纷乱,于是众人提议提前选出新盟主,不让武林四分五裂。
  但是提议推举新盟主,可没打算直接让董武毅接下位置,加上董武毅在武林间的名气的确没有君子剑大,武功也还不受认可,能不能接下盟主还是未知数。
  「盟主夫人?不要,听起来好弱,我自己的名号比较好,但我怕你不当盟主养不起我。」说着说着,她有些累了。
  鲁清墨懒散的爬上床,被子一拉,眼睛有些沉。
  欧阳不弃没有吹熄灯,脱去鞋袜,也跟着爬上床,一张臂搂住她。
  她娇嗔,「登徒子,无赖。」身子反倒后退一些,汲取他的温暖。
  「妳刚不是还要让我养,竟说我是登徒子?妳放心好了,我不当武林盟主可还是一方富贾,养妳有什么难的?」况且她现在身分也不同了。
  「奇怪,王爷就让你这样大刺刺进我闺房?」她现在想想才发现不对劲。
  她以九王爷义女身分回王府,要在王府小住几日,等他来接她,所以这家伙应该在欧阳家才对,怎么会在这儿?
  而且照王爷的个性,哪可能放他进闺女房间,这家伙肯定是偷溜来的!他在想什么啊?这是王爷府,守备森严是必定的,虽说他是武林高手,但有个万一怎么办?还溜进人家闺房,他真是越来越没有君子风范了。
  「王爷不用放我进来,我自有法子进来,妳忘了我会的雕虫小技?」他得意扬扬的说,又将她搂紧了些。
  这次鲁清墨没有推拒,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,眼皮越来越沉,越来越想睡,直到枕边人的一句话,让她瞬间僵直了身躯。
  「墨儿……妳还不想让我知道妳胸口的疤怎么来的吗?」欧阳不弃叹了口气。
  「你……怎么知道?」她的声音很平很淡。
  她果然不记得当时的事了,不,不该说不记得,是被她抹煞掉了。
  「我在地窖里看到的。」那疤很叫人心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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