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哭神医  第10章

作者:寄秋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16 01:27:10      字数:1029
  “那我不要待在这里。”她换了个要求。
  凌拨云凝住脾气,轻柔地托高她的下领,少了脏污的小肠出奇的清丽,他竟看呆了。
  原来她是如此美丽,像朵不染尘土的玉蝉花,没有牡丹的娇艳,少了芍药的妖美,自成一格地绽放小小的花瓣,不与百花争宠。
  难怪他以前总觉得侍妾们浓香呛鼻,一个月才找她们几次,原来是他独爱淡馨的缘故。
  “你好美。”
  美?!他在说谁?
  云日初第一个念头是当他病了,抬起纤葱的柔荑覆在他额头试试是否发烫。
  “你生病了?说的话古怪,我都听不懂。”她眼泪仍不住地往下落。
  凌拨云轻轻握住她的小手亲吻。“你是美丽的女子,我的小玉蝉花。”
  “我美丽?”她心头跟着怪起来,他干么吮她的手指头?
  “是的,在我眼中。”他好想一口把她吃掉。
  晶莹的泪珠对凌拨云而言是甘醇的琼汁,他亲昵地低头舔吻入口腔,再三的回味仍不知足。
  不经人事的云日初僵直了身子,她不懂害羞为何物,只觉得很尴尬,他居然用湿粘粘的舌头帮她洗脸,好像家门口那只谄媚的老黄狗,惊得她把泪收回去,半滴都不愿流。
  “咦!你怎么把甘泉封住了?我尝得正起劲呢!”
  好可惜,待会再弄哭她好了。
  “我……我不是山泉啦!你去找别人。”讨厌,喝人家的泪。
  凌拨云轻笑地含住她左眼尾一颗尚未成形的甜液。
  “不行,她们没你可口。”
  “我是人又不是食物,你可不能乱咬,我真的很怕痛。”因他的亲近,云日初瑟缩了一下。
  她不懂心脉为何跳如雨豆,当自己怕他咬她而紧张得心跳加快。
  “你说了好几遍,我已记在脑子里。”他近乎轻佻地要摸她光滑的颈项。
  好在玄漠和阴阳不在这里,不然地上会有两双凸眼珠可拾。
  在他们眼中严厉精锐的主子此时已不复稳重,有些吊儿郎当地调戏他向来不齿的女人,而且一副还乐在其中的模样,有失皇族身份。
  “呃,你不要一直靠过来,我会被你压扁的。”云日初直往后退,跌坐在绣床上。
  “这听起来像是邀请,我们来试试会不会压扁你。”
  凌拨云欺上身,恶棍似地贴着她的脸细喃。
  云日初的头往后仰。“不要啦!你那么高大一定很重,我会死的。”
  “我好看吗?”
  “嗄?!”她一怔,接着很专注地直视他。“还不错啦!和尉堡主、应庄主、连大哥一样好看。”
  像打破了醋坛子,原本温和的凌拨云变得阴惊狂狷,双手用力地抓住她薄弱的细肩,眼底冒着火,全然不顾她的疼痛。
  “谁是尉堡主?哪个又是该死的应庄主?”一个乞丐头来捣蛋还不够吗?
  疼呀!可是斗大的泪硬是留在她眼眶内。“你……
  你不知道他们吗?他们很有名的。”
  “有名个屁,我一个也不认识。”凌拨云气得口出秽言,恨她老吐出他不熟悉的人名。
  “你……你好凶,我不要跟你说话。”
  “我凶……”他在她眼底看见自己的倒影,猛然住口地低咒几句,“我捏疼你了?”
  他是会凶残冷酷的对付敌人,可是这一刻他恨透了这一份特质,竟将它完全用在她身上,忘了她不过是娇弱的姑娘家,怎受得住他的残酷。
  从她的眼中,他看到一个恶魔,张牙舞爪地逼迫一位认识不到五个时辰的姑娘家。
  他是恶魔。
  “当然疼了,你好用力地掐我,骨头都快碎了。”
  她是夸大些,但是疼嘛!
  一股自责油然而生。“我帮你瞧瞧伤着了没?”凌拨云作势要掀开她的外衣。
  “不……不必了。”云日初赶紧拉拢衣物向后移了一寸。“你不可以乱看我的身体。”
  伸出的手停在半空,凌拨云懊恼地拨拨头,他是怎么搞的?大男人居然使起小性子,像个要不到糖吃就大闹的孩童。
  吐了口气,他抚抚她细嫩的脸颊,似安抚又似在道歉,口气和缓了些,但眼底仍有残存的妒意。
  “告诉我,尉堡主和应庄主是如何有名。”他要命玄漠去杀了他们。
  云日初嘴干地抿了抿。“你真的不认识他们?”
  “真的。”但他很快就会认识。
  他正考虑弄本武林诺将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全登录在上,免得她一开口就“你不认识他吗?他很有名耶。”
  “绝情剑尉天栩是恨天堡堡主呀!别离剑应嘲风是冷月山庄的庄主,他们都很有钱。”她画蛇添足的加一句。
  很有钱?凌拨云投以怪异的一瞥。“你和他们的交情都很好?”
  “好?”云日初偏过头思索了片刻。“应该不坏吧!至少不像他们的妻子那样会吼我。”
  “他们成亲了?”吼她?这些女人真该受教训。
  不懂他在高兴什么的云日初轻顿首。“他们娶的是我最好的朋友嘛!”
  “那她们还吼你。”他内心感觉很复杂,既是释怀的喜悦偏又沉着脸。
  “人家……人家爱哭嘛!”她不好意思红了脸。“丫丫和欢欢被我哭烦了。”
  她很清楚自己的“能力”所在,不然不会成为扬州三奇之一,被当成“名胜”取笑。
  听爹娘提及,她刚出生那年是完全不哭的,他们还以为宝贝女儿是天生残疾,一辈子说不得话的哑巴。
  后来有个很皮的小孩子朝她嘴里丢碾碎的辣椒未,她才受不了大哭,一哭就哭到十七岁,自此就没停过。
  结果,她和那个顽皮的小孩结成莫逆之交,成天听着欢欢喊银子真可爱。
  “姑娘家爱哭是天性,我不怕烦,你继续哭吧!”
  他等着品尝甘液呢。
  “我……我才不要,人……人家要戒哭。”咦!她眼泪居然不流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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