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火之女  第11章

作者:寄秋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16 01:44:23      字数:1052
  为了生存,她必须战斗。
  “夜舂,你说东方无我会不会气得吐血?我把二小姐打扮得像花一般美丽。”一想到那朵大红花,她忍不住捧腹大笑。
  夜舂没有她乐观,“小姐,你的玩笑会不会开大了?我看他好像不太好惹的样子。”
  “对手越强才越有趣呀!若他弱得像我那三位异母兄长,我连多看一眼都赚懒。”少了挑战性。
  她只要强者。
  老头子的种个个软弱无能,她轻而易举地就能打倒他们,兄弟姐妹的情谊在她看来不值一粒软柿子,她向来不看重浅薄的手足之情。
  胜者为王,打杀的生活里只有强者才有生存权,扯她后腿的人都该死,轻饶不得。
  放歌是她惟一的同母胞弟,看在母亲辛苦生她的份上,她愿意顾念姐弟之情代为找寻,免得清风岛被泪水淹没。
  至于她的异母大姐,若是有人要她可是双手奉送,为妻为妾是她沙婉儿的命,带回去反倒是不幸,失踪的这段日子她恐怕已非完璧之身,回岛只能落个不贞的弃妇之名,男人是不可能放过这已然绽放的甜果。
  即使她身为岛主也无法时时看顾那个傻姑娘,一次、两次食髓知味,要禁就难了,那张其貌不扬的伪面下其实是天仙般的姿容,大娘刻意的保护并不能持久,花到季节总会盛开,牡丹之色伪装不了清荷。
  三位少爷算不错了,每次出海都有不小的收获。至少不曾空手而归。
  沙琳娜不屑的一嗤,“三艘海船围攻一艘小不拉叽的渔船,我们光吃鱼就能饱吗?”
  “话不是这么说,有总比没有好吧!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厉害。”不然人人可都要争着岛主之位不放了。
  知足常乐。
  “夜舂,我发现你在顶嘴。”手一扬,几滴水珠溅出木桶外。
  夜舂一惊,连忙倒入热水。“小姐,奴婢为你擦背,这香花的味道合不合你的意?”
  当丫环要懂得察言观色,尤其是服侍小姐更要谨慎,有一丝丝异样得立即安份守己不多话,乖乖地做好份内事才能保命安身。
  以前有个姐妹不小心将针留在衣服上刺了小姐,小姐脸上虽然带着无所谓的笑容,可一转身就马上命人将做错事的姐妹丢入冰湖,并用热铁在她腮侧烙上贱婢两字,随即丢给一群近一个月不近女色的回航海盗享用,最后被玩死了。
  小姐的心找不到善良,只有残忍和无情,所以岛上的人都怕她。
  不过,她有时也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孩子的纯真,顽皮的整得身边的人哇哇大叫,而她会躲在一旁笑得无邪,好像从来没做过一件坏事似的。
  “嗯,你可以刷重些,我不养没用的人。”沙琳娜语气轻得如水,可是烫人。
  她苦笑的加重力道,“小姐,这样成不成?”
  “别摆着一张苦瓜脸,你会影响我泡澡的心情。”微闭星眸,她享受着热气的洗礼。
  在长安城内最大的客栈,她包下最幽静的一处雅居,前后十来间空房都属于她,没人会因她的瞳色而来打扰,得以自在安宁的泡着澡。
  找人的事她交给王丑去负责,清风岛上的人能信任的不多,他是少数的例外。
  隔不隔屏风对她没两样,以往在暗潮潜游时便是裸着身,没人敢在她跟前轻薄,妖异的眼一转,每个均跑得像风般快,就怕她挖了他们的眼珠子。
  “小姐,你泡了快一个时辰,水有点凉。”她的意思是过久了,肌肤都皱起了,可她不敢明催。
  沙琳娜声音娇慵的一唤,“小果子,再抬一桶热水进来。”
  守在门外的少年飞快地提了桶热呼呼的水,以背撞开门自行进入,笑咪咪的表情像是司空见惯,帮着洒更多的香花进入木桶中。
  在清风岛,他年纪小小就成了她的贴身小厮,专门打理她大大小小的杂事,包括提洗澡水和洗背。
  在他眼中,沙琳娜不但是美丽绝伦的女子,而且是他最敬重的神 ,他没有一丝邪念地只想追随她,他的心比水还清澈,叫人一眼看到底。
  “小姐,小果子是男的,不适合待在里头。”男女毕竟有别。
  她微笑的抬抬眼皮,“小果子,你说呢?”
  “夜舂姐太大惊小怪了,江湖儿女当不拘小节,小姐在船上都是我服侍的。”海盗嘛!何必拘泥于世俗礼仪。
  心中坦荡荡就不怕非议,小姐的身子他看了好多回,除了仰慕和尊敬,再无其他非份之想。
  而且,他还没长大,少了一层顾虑。
  夜舂不快的一瞪,“转过身,不准回头,现在小姐是我的责任。”
  “夜舂姐,你不讲理啦!想一个人霸占伺候小姐的权利。”他不服。
  “不想挨揍就给我转过去,在清风岛是拳头大的人说话。”幸亏小姐教了她几年拳脚功夫。
  “哼!就会威胁我,总有一天我会打赢你。”掌握成拳,他委屈万分地搬了张小凳坐在门槛边,像只没人要的小狗。
  “再等十年吧!小鬼。”她是吃定他了。
  小果子连哼了三声不说话,赌气的数着一片片落叶。
  轻笑不已的沙琳娜掬着水面上的花瓣,“你们俩真爱斗嘴。”
  “小姐,下回让夜舂陪你上船吧,小果子再过个一、两年就不适宜伺候你了。”小姐不像二小姐放荡,何况女子最重贞节。
  “打打杀杀的血腥你看不惯,万一吐了我一身谁来服侍我?”她没有想象中的无情。
  有些人适合拿刀,有些人适合绣花,尽管她刀下死伤无数,但是她对身边亲近的人多少会照顾一下,口头上的恫吓不过是要他们安份些,哪一回真下了毒手?
  偏偏这些人就是当真,往往哆嗦一打缩缩脖子,半晌不吭气的装死,让她好笑又好气。
  不……小姐,我会忍耐。“夜舂脸色微青地抖着手,舀着水故作冷静。
  “我不做没把握的事,等你学会一刀斩断鸡脖子、饮鸡血再来找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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