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面少奶奶  第19章

作者:寄秋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16 01:51:09      字数:1069
  “那是我还没摸到诀窍来拉拢客源,哪天得了如你一般巧手的绣娘便可大发利市,我是把眼光放远。”他说得头头是道。
  终归一句,是单老夫人看得远,懂得及时为小么孙找来得力助手,否则到老一事无成两袖清风。
  摸?“莫非你打算摸遍大清女子的小脚才会开窍?”
  眼光远不远她不下评论,倒是以摸脚的功夫来看,他早该出师了。
  脸皮厚如牛皮的单奕辰大言不惭的说道:“那是我宏伟的志向,等将来花问鞋坊开遍大清每一寸国土时,多少女人伸出小脚丫等着我摸呢!”
  这番大话的确是他当初立志开无双绣坊的心愿,姑娘们要试鞋时一定得先脱旧鞋好看看合不合脚,到时他就能正大光明地托着女人小脚仔细欣赏。
  再加上他是出资老板,见了貌美的姑娘还能趁机匀点香粉闻闻,享尽投怀送抱的美人恩。 ’
  至于貌丑脚大的大婶和小娘子就交给伙计负责,他决计不会多瞧一眼,甚至连卖双绣鞋给她们都嫌糟蹋了。
  不过遇见花垂柳之后,他原先许多想法大为改观,脚大也没什么不好,瞧她骨肉匀称宛如雪玉覆肌,五趾齐全似珍贝般散发润泽肤色,比起扭曲不全的乳趾更富有雅然美感。
  “可惜我看不到了,哪日再相逢请把我当做陌路人。”她和爹约好了三更时分城门口会合,眼看就要赶不及了。
  单奕辰笑声低沉的不将她的急切放在眼底。“我一向不与女子交恶,怎能当你是陌路人呢!别忘了你这小嘴儿曾贴在我这儿。”
  他嘻皮笑脸的指指自己唇口,意思是两人关系匪浅休想摆脱他。
  羞色加恼意,花垂柳渐露本性地使起泼。“你到底怎样才肯让我走?”
  “不。”他摇摇食指一点她秀雅小鼻。“我不放你走。”
  “单四少爷,你玩够本了没。”抽不回使针的右腕,她气闷在心。
  黑瞳在月光下闪着冷笑。“我来保护你不成吗?你还想逃到哪去?”
  “没人会伤害我,只是同一个城镇住久了总会腻,我学候鸟东徙又碍着你四少爷什么事。”她们要的只是她。
  “谁说不关我的事,你想带走四少奶奶我可不同意。”她欠他一个“老板娘”。
  “我哪有带谁离开……”她忽地住口,两眼怒瞠,圆如天上月。
  “想起了吧!四、少、奶、奶!”嗯!称呼娘子较适宜。
  花垂柳咬着牙怒视他。“你学人家起什么哄,还不是你弄出来的一淌浑水。”
  “因为我有先见之明嘛!知道你会是我的四少奶奶。”弄假成真也不错,他赚到一位会赚银子的娘子。
  “扫你的昏庸脑袋瓜子,别挡着我的路快让开,我没工夫再和你胡搅瞎谈下去。”该死的单奕辰分明与她作对。
  月渐西移了,她该拿他怎么办?
  “夜深露重小心受寒,别冻坏了我的四少奶奶。”他刻意拉拢先前披在她肩上的外衣。
  他怎么可能让她走出单府半步,光是一群来路不明的黄衣女子就够他忙上好一阵子了,更别提铺子里堆积如山等着她绣鞋面的订单,于公于私她都走不得。
  “你一定要找我麻烦是不是?”虽许久不曾动武,但她自认不致差他太多。
  只求脱身不在硬斗,以她目前的功力不耐久战,拖久了对她相当不利。
  “是你找四少奶奶麻烦,我一直安份守己的守着四少奶奶呀!”他装糊涂地左一句四少奶奶,右一句四少奶奶,存心要逼出她的真性情。
  在瞧见她灵慧巧黠的一面后,他可不愿老见她摆出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,叫人以为亏待她甚多似的。
  “你……你简直蛮横不讲理,要女人不会上青楼找,满楼红袖招。”一时禁不起激,花垂柳忍不住嚷了几句。
  他还怕找不到四少奶奶吗?街满为患,叫他一天换一个四少奶奶都不成问题,要多少有多少,单府的银两足够盖后宫了。
  不过和未来的皇帝抢妃子、别苗头可是死罪一条。
  “啧!一股酸味呛得人口里生涎,想哺一点治治你的酸病。”生气当发醋,他想未来的日子别想有小脚好摸了。
  四少奶奶是醋坛子。
  她气得七窍生烟。“姓单的,你非要惹我发火才甘心吗?”
  “奕辰,辰,改口唤声相公我也不反对,我们一家有四个姓单的年轻少爷,你可别搞错了人。”
  “阎王讨命是不错勾,尝尝绣花针的滋味吧!”左腕一扬,银光飕飕。
  “杀人喏!我的四少奶奶。”腰一下,他状似害怕地大声高喊。
  “你闭嘴。”他想吵醒所有人呀!
  单奕辰以一块缎布收纳她十根绣花针。“针是拿来绣花缝衣而不是玩。”
  花垂柳不服气地提腿一踢,足下较劲地连使七七四十九招追魂踢,企图由他手中夺回受制的右腕。
  拳法、剑法之类的武学之于她有如风中竹,难以掌控,不若小小的一根绣花针,因此她专精的武功便是以针御人,使人活着受罪。
  但是这门功夫太过歹毒,在御人的过程中非常伤身,年纪越小越容易学习,初生之犊是不知可怕的后果。
  所以,她成了活傀儡,意志清明的受人利用。而今,若非万不得已的情况她绝不轻易露出本门武功,以免让人发现她的行踪。
  幼时的懵懂让她做错了不少事,看到外面的升平才知道人有权选择另一种生活,而非一成不变的练武、杀人,杀人、练武,造就了生离死别。
  “话多。”他令人恼怒,但不至于要死于绣花针下。
  “截长补短呀!四少奶奶。你话少正好由我来补上两句,妇唱夫随。”他不忘在口头上占便宜。
  花垂柳灵机一动地假意让屋瓦绊了一下。“啊!我的脚。”
  “怎么了……嗯哼!你使诈。”臂上一麻。他不得不松开对她的钳制。
  说什么是为了补偿她受损的名节,其实她心里明白得很,这一家子人分明借机要压榨她,不让她走的主因是想她为单府做的风流鬼皮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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