盗爱  第24章

作者:寄秋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16 02:11:05      字数:1064
  当年卫笑生见他资质不错,是个练武奇才,因此从宫中偷走他,并喂他忘情丹好遗忘自己是皇子的身份,使得他压根记不得来到阴风堡以前的所有事。
  直到有一天拓拔刚奉命诛杀一名大宋使臣,无意间与李纯佑在狩猎场相遇,两人相似的容貌才让身世之谜浮出台面。
  拓拔原是西夏的国姓,后来才改制为李姓,因他天生不受礼教牵制,因此沿袭此姓末做变更。
  世人只知有一个昭简皇帝,却不晓得帝位的继承者有两人,拓拔刚才是长子,是正统的王位继承者,李纯佑则是晚他半个时辰出世的皇次子。
  「就算我不说也改变不了你们流有相同血液的事实,他需要你的援手,你不能袖手旁观。」没有他的果决,皇上哥哥根本抵挡不了那群豺狼。
  他当没听见的扬起手,将刚才击碎的石砾扫出厅外。「说说太后的交代吧!」
  「你……」他真不管皇上哥哥了吗?「太后要你回宫,她说你才有振邦安国的才能。」
  这句话她并不想送达,分明暗喻皇上哥哥无能,扛不起重任,优柔寡断畏事不前,只有个性冷残的他才足以担当大任。
  「哼!她还想着当萧太后第二,也不秤秤自己的斤两。」宫里太闲了,尽会作着荒诞怪梦。
  连亲生儿子都不爱的女人哪有资格号令军将,与旧情人仁亲王私通偏袒其子,受其蛊惑欲罢黜当今皇上,让情人之子登上帝位。
  他不齿有这样的母亲,更不会为其所用,他谁也不帮让他们互争长短,置身事外看谁赢得一局。
  「拓拔大哥,你会帮帮皇上哥哥吧?」怎么说他们也是亲兄弟,一胞同出的骨血至亲。
  拓拔刚冷笑地一嗤,「妳不知道我的血是冷的吗?」
  想要他出手得看他感不感兴趣。
  「冷血的人怎会对一名女子特别宠爱,你对她绝对不冷吧!」她转述季宁儿扬动她的话。
  「妳说什么?!」胆敢扯上她!
  怕是一回事,该说的话还是要说,「若有人想伤害你身边的人,你想谁会是第一个。」
  「妳敢威胁我?!」黑眸深沉,微瞇地露出凶残。
  「不是威胁,而是希望你多做考量,为西夏百姓尽一份心力。」别让他们流离失所,饱受战火摧残。
  「你……」
  一阵寒意忽地揪紧他的心,脸色一变的拓拔刚按住发寒的胸口,忍受似针剌般的寒冽。
  还不到月圆之夜为什么会突然发作?这些日子的平静难道是假相,好掩饰提早到来的寒冰掌毒,而他却毫无所察地任其恶化。
  怎么会这样?这次的寒毒来得特别凶猛,事前一点征兆也没有,不若以往会由四肢先寒起,然后倒流至心窝,拢聚成一股强悍的冷流。
  发丝轻飘,他的眼变化着暗沉的红光,直盯着杜遥夜嫩白的雪颈。
  张错一惊,「堡主,你的寒毒又犯了?!」怎么可能,还不到时候啊!
  拓拔刚的眼神扬散着些微狂性,剑眉泛上寒霜,忽转白似霜雪结冻一般覆满睫羽,只一眨便有冰珠掉落般。
  他看向面前唯一的处子之身,手一举起偏又放下,像在与自己的理智抗衡,红润的血色慢慢褪下,浮起森冷的青。
  「拓拔大哥你很辛苦吧!不用顾虑我的安危,能帮上你也是为人妻子的责任,你饮我的血……」
  杜遥夜忍着心中的不安将手伸向他,腕面向上未见迟疑,她知道此刻的牺牲是值得的,吸一点血她不会死,但会引起他的愧疚。
  他不冷血,只是藏得深,凶残的性格让他看来骇人,这些年来他鲜少主动去看她,为的就是避免寒毒发作而扑上她。
  在他心中,她大概如一个妹妹一样,他也深恐自己会伤害到她。
  「不,不行,把手拿开,我不能喝妳的血……」胸口一抽,他冷得运气抵抗。
  「无妨,你不要硬撑了,我晓得你的情况,你需要温血来温热你冰冻的血脉。」她直接将手腕放在他唇边,就等他张口一咬。
  吸吧、吸吧!大口的吸吮。跳动的血脉正如此呼唤他,引出他体内的魔。
  冷风飘动,寒意迫人,宛如一场暴风雪即将来袭,冷得枝头打颤。
  「拿开,别来引诱我,我不会让寒毒打败,妳给我滚远点!」他一掌挥开她,别过脸避看诱人的皓腕。
  好想喝口温血……
  不,不行,要挺住,时候还未到,不能受它控制,他是人,不是魔。
  血的味道好香浓,腥甜甘醇如同琼汤玉液,喝上一口能让他快活一阵子……
  绝对不行,你不能碰它,你忘了那丫头像头横冲直撞的牛,随时都有可能闯进来。你不想再让她看见你吸血魔的模样吧?
  血的气息钻进他的鼻翼,蛊惑了天人交战的拓拔刚,身体渴望着血的浸润,伸手欲取却又缩回,强忍着不适任由寒毒流遍全身。
  以往的他不会顾念面前的人是谁,只要能提供他新鲜的血,即使是亲生母亲他也照饮不误,好来趋缓体内的寒意。
  但是自从罗竹衣进入他的生命以后,他的生活态度开始起了变化,虽然残性依旧,却多了一份人性,不想因己身的凶残而令她惧怕。
  她不能怕他,他不准她怕他,不管他天性有多么凶猛狠厉,他绝不允许在她面前展露,她是唯一不怕他的人,他不能失去她……
  冷眸沉如深渊,冰寒之气入身,他才猛然惊觉她对他有多重要,胜过于生命。
  竹儿,他的爱。
  「堡主,你饮公主的血吧!你的脸色太过苍白,需要鲜血温热。」再拖下去恐怕对他不利。
  「滚!都给我滚,别让我看见你们,滚--」拓拔刚声嘶力竭的狂喊,不让任何一个人近身。
  「堡主,张错不会任你饱受折磨,就算要与天下为敌,属下也要保你周全。」守护他是他的责任。
  拓拔刚不懂他眼中的坚定,为了一个随时可能杀他的主人送命值得吗?生性冷残的他从不曾善待过手下,为何他们甘愿为他舍弃一切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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