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情  第30章

作者:骆沁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17 00:28:17      字数:1095
  “哪个酸儒不迂腐?别忘了,我是个文生。”外表看似轻脱潇洒的他,里子却是不折不扣的古板文人思想。
  “算了,我一向说不过你。”莫群绍宣告放弃,拂了拂衣摆的皱褶,站了起来。“对了,你确定你是将小舞托付给唐王爷之子吗广”没错,临援他对小舞很有好感,个性也很温和,小舞跟他在一起会很幸福。“司敬之点头,仰首看他。”怎么了?“
  “据我所知,唐临援他昨天中午已回到长安,而且不曾听说他带了什么人回来。”莫群绍轻描淡写地说道。“听你描述,小舞的伤应该还禁不起旅程的折磨吧?”
  司敬之倏地回头,脸部线条变得僵硬。“临援他真的回到长安?”
  “没错。”而且,昨晚还来找过他。莫群绍在心里又补上这一句。“我只是问问而已,我先走了,免得远怜知道我来找你,又会怪我胳膊住外弯。”
  震惊的司敬之根本没听到他说了些什么,莫群绍看了失神的他一眼,忍不住微扬起唇角,然后转身离去。
  唐临援回到长安?他明明将小舞托付给他,但他却自己一人回到了长安?司敬之脸色变得铁青,想到小舞伤重在榻没人照顾,他的心升起一阵剧烈的刺痛。
  “该死的!”他突地低吼一声,一旋身,几个起落后,顾长的身影已迅速消失。
  第十章
  唐王府中,一名仆人匆匆地奔进书房中。
  “少爷,司公子求见,而且他……看起来……”仆人支吾着,不敢将吓人两字说出口,怕得罪少爷的朋友。
  终于来了!唐临援眼中闪过一抹兴奋,连忙说道:“请他进来……”
  “我已经到了,不请自来,打扰了。”司敬之走进房里,拱手一揖,语音虽然有礼,但看着他的眼神却锐利而不善。
  唐临援一挥手,仆人立刻退了下去。
  “稀客啊,这可是你第一次到我这儿呢!”唐临援笑道,迎了上去。
  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司敬之没心情和他说笑,立刻单刀直入地问。“我把小舞交给你,不是为了让你把她丢在静庄的。”
  唐临援闻言笑脸一顿,开始有点闪烁其词。“话是这么说没错……可是……”
  “怎么回事?”司敬之逼问,不让他含糊带过。
  “好吧,跟你实说了。”唐临援状似下定决心,愧对于他似地看了他一眼,随即又低下头去。“小舞这样的姑娘,我不能娶她。”
  “你不是很喜欢她吗?”司敬之不悦地沉声道。
  “我不是跟你说了吗?那都过去了。”唐临援烦躁地挥舞双手,开始在书房里来回走动。“吴呈恩曾对她下手,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得逞?,!
  “没有!我以我的性命保证。”司敬之愤怒地看着他,沉声道。“你如果真喜欢小舞,不该这样怀疑她。”
  “我是个男人啊,怎能忍受这样的事?”唐临援反瞪他一眼。
  “我就能。假如小舞真被吴呈恩拈污的话,我会娶她,绝不会嫌弃她。”他爱的是她的人,不是她的身体,他真的不会介意那些。
  “你当然能啊,小舞她本来就跟你有暧昧了,你吻过她、碰过她的身子,反正也不会太过在乎。可我什么都没得到,就得接收别人用过的,这不是很不公平吗?”唐临援边说边背过身,内疚地吐吐舌,他要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些小舞教授的话,真是太难了。
  “我不准你这样说她!”司敬之的脸倏地冷凝。
  即使背对着他,唐临援依然感到一阵寒意从背脊窜起。天呐,他会不会当场被杀啊?他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祷,但牙一咬,只能继续说道:“我就算个性再怎么好,也总还是个男人,只要想到她被你和吴呈恩碰过的事,我就没办法面对她。说难听点,她已经算是残花败柳了,我要是娶了她的话,我爹会骂死我的。要是吴呈恩的事又传了出去,叫我怎么做人啊?所以我会丢下她回来长安,也不是我的错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就被人猛扳
  过肩头。完了!唐临援暗叫一声,完全不敢动弹。
  “你对她的感情只到这种程度而已?竟然经不起别人的蜚短流长?你甚至还没试过就宣告放弃,你凭什么说喜欢她?”怒火激烈地上扬,他气自己错看了唐临援,没想到唐临援竟为了这些就将伤重的小舞独自丢在静庄!
  肩上的疼痛让他额上冒出了一堆冷汗,唐临援深吸口气,强忍着说道:“那你呢?你还不是连试也没试就宣告放弃?为什么她被人估污你就能娶她,现在就不行?”
  “那是因为她若失了清白,就会有你这样的人出现,所以我会娶她,不让她受到伤害。”司敬之怒道。
  “小舞失去清白,你这个长辈的身份就可以不算,那你现在的坚持又是所为何来?”唐临援嗤之以鼻地说道。
  宛如五雷轰顶,司敬之顿时浑身一震,征愣原地,动弹不得。
  他从没考虑过这一点,只是直觉地认定小舞是他所收养的孩子,所以他不能逆乱伦常;只是直觉地认为小舞就算遭到吴呈恩染指,他也绝不会将她嫁给那个禽兽,他会娶她为妻,用体贴的呵护去抚平她的创伤。
  而直至此时,他才惊觉,同样是娶她为妻,他却用不同的标准去认定,那他现在的坚持是正确的吗?他现在的坚持又是所为何来?
  “在我看来,那是你不想娶小舞而替自己找来的借口。这样的你凭什么来怪我?又有什么资格来批判我的行为?”唐临援瞪了他一眼,指责道。“而且那时我也跟
  你说我不要了,你还赶鸭子硬上架,现在你不能反过来怪我啊!“
  司敬之依然怔立原地,他的心思完全沉浸在因唐临援的话而起的震惊中。
  犹如茅塞顿开,反观以往的抗拒固执,他只觉相互矛盾,而且可笑到了极点!
  早在他无法把持自己地吻上她的后时,他就已将小舞的一生完全毁去。向来遵循礼教的他,竟忽略了这一点!他辱了她的清白,却将她推给别人去承担,还害地必须承受他人的指责与蜚短流长;他在跳脱逆乱论党的深渊时,也正极力地朝推倭责任的深渊里跳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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