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味就对了  第16章

作者:沙沙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31 01:21:38      字数:1047
  到底为什么这个男人要花时间耍这样的心机?
  原极老爱说哥要的不是上床就是钱,所以干脆找色与财都有的女人。说了这样的话,当然被原青骂。
  她问原极是不是也跟着哥学坏,弟弟耸个肩。
  “有色有财的女人黏上来,我当然不会拒绝;不过我喜欢清纯派的,然后把她们给带坏,这才有成就感。”
  她又骂,但弟弟只是笑。她真的很心冷,还好妈听不到这样的话了。
  她有什么?没色没钱,也不清纯,因为她太愤世嫉俗。
  后来她想过,她代表的是一种挑战吧!她也给了向柏语成就感。
  他很贼。真的一起去吃饭之后,他收起那种侵略性,保持朋友的距离,给她很大的空间。
  第二次,她替爸和弟弟做好饭,一出门就发现他等在家门边堵她。一番舌战后她发现自己上了机车,又被他带去吃饭。
  后来就算不情愿也熟了,差不多每隔四五天她做好晚饭出家门,他就会半坐在机车上等她,绕道到某个“他很想试试,但不想一个人吃的不太贵的新餐厅”,然后送她回宿舍。
  为什么他会知道她从不在家吃她不想问,因为怕那种话题。很可能是哥告诉他的。想到家里的事被他知道了,她心情就不好,奇的是他从不多问。
  有时载着载着就去逛书店,或走走路,倒是没去喝过咖啡。
  不知道为什么,走着走着就走在一起了。她没当他是男朋友,连“朋友”这种关系也不愿去想,他也就没挂在嘴上。
  和芯容一起的时候,他通常不会出现,这该不会是他的体贴吧?
  他生日那天,他主动邀她去他家玩,说朋友帮他开生日派对。
  “你也是我朋友,对吧?”他很邪气地笑。
  他会邀她去大派对,一定是知道光两个人的庆祝她绝对敬谢不敏;但她想起要和他的一夥男的朋友认识,尤其哥大概也会在场,她一定会成为调侃捉弄的对象,打死她也不要去。
  “我从没说过我们是朋友。”她嘴硬。
  他安静了半晌。平常笑骂惯了,他的皮厚得像大象皮,她觉得他根本少根筋,他却突然脸色收敛起来,像要藏住什么。
  “对我家长得怎样一点都不好奇,我很受侮辱喔。”他又笑了,恢复成她所熟悉的那个他,百毒不侵。
  算她闪神了吧!但隔天他生日,她脑中却挥不去他的那个表情——没有表情的表情。
  她连个生日快乐都没说,更别提送生日礼物了。她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?连她打工地方的男同事生日,她至少会跟着大夥唱生日歌。
  这么特意地划清界线,这其中说明了什么?
  她不喜欢这个问题;但到了七点派对时间,她已经坐立不安一整天,头都开始发痛。
  至少……去送个礼再走?
  不行。后到或先走都会很引人注目,加上哥和向柏语会说些什么浑话,她是一点把握也没有。
  像颗地雷,她白痴才会去踩。
  她照例回家做饭,弟弟又褂彩回来,爸当然又是一阵狂吼,小弟锁上房门放着震耳欲聋的嘻哈歌,结果被骂的变成是她。
  她做完饭就逃出门。今晚当然没有向柏语的“突袭”,她慢慢走到公车站,旁边就有文具店,她不知不觉走了进去,眼睛没有目标地浏览,冉到看见一本记事本,上半部画了两个月壳,下半部一个“友”字。
  朋,两个月字在一起。朋友,就像两个月壳的关系吗?可是一个天空,怎会有两个月壳呢?
  她冲动之下就买了记事本,请店员用蓝色的包装纸包起来,没买卡片,觉得太别扭。
  然后她翻出手机,找到向柏语不管怎样也要传给她的地址;看着看着,又把手机收回袋里。
  她是乌龟、鸵鸟、软壳虾。
  还没到家,便开始下雨了,她心里又多了一个藉口。
  回到宿舍,记事本静静躺在袋里,她准备着下周的考试。看了两个小时才看了大约半页。九点,手机来了简讯。
  ——我的朋友没有到齐喔。
  他现在应该是众星拱月、乐在其中才是,而且当主人必定很忙,却还想到她吗?
  十点半,宿舍快关门了,想出去的话就必须立即行动,但派对早就结束了吧?
  “你今晚怎么啦?”芯容问:“那个来了哦?”
  她满心只有“窝囊”两个字。自己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?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了。
  十点四十五,她背着袋子闪出了门,芯容吓了一跳,但什么都来不及问。
  冲进雨中,还好公车马上就来了,而他也住得不远;不过他住的大楼一看就知道是高级住宅,她在人行道上站了好一会儿才收伞走进去。
  “我找——”
  “我知道,9D的向先生。”
  门房的笑容很诡异,她不禁要猜想到底今晚的派对有多大,向柏语又是怎么交代的。
  到了门前,门没有关,音乐从里面隐隐传出。她运气好,不用按门玲。
  看一堆伞把伞筒插得满满,就知道人不少。推门进去,她眼前一暗,原来天花板的灯被改成舞池的旋转灯,只见彩光点点,让人目眩。
  音乐与其说是震耳欲聋,不如说是无所不在。她听得见隐隐笑声,看得到四周黑黑的人影,有人在睡觉,有人在跳舞,还有一群人在打牌喝酒。
  室内再黑,她也看得见这公寓奇大无比,但还是满了八成,他到底有原青脚下踩到硬硬的瓶子,差点跌倒,原来到处都是酒瓶;她也踩到倒出的酒,酒腥味冲鼻而来。
  原青立刻后悔自己不请而来——其实是有邀请,但她明明说不会来的。她根本看不清谁是谁,而且大家都醉了……
  “你终于来了。”她被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紧紧抱住。
  原青尖叫,本能地挣扎。这辈子大概五岁以后就没被抱过,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。
  耳边湿热的笑声狂野不羁,“是我,别怕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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