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味就对了  第17章

作者:沙沙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31 01:21:38      字数:1019
  她认出向柏语的声音,可是慌乱感并没有稍减,“不要这样!”
  刺鼻的酒味是熟悉又令她厌恶的,男人的力道则是陌生又令她不安的,她用力要挣脱。
  他上身竟是赤裸的!
  他太强壮,她怎么也挣不开。
  “你真的不喜欢吗?有时候我实在很想知道……”他的嘴凑向前试脚捕捉她的,她再也忍受不了,狠狠用头去撞他的鼻子。
  他痛叫出声,踉跄退了一步,终于松手去揉鼻梁。
  她的尖叫似乎引来别人注意,一个女人不稳地走过来,室内仍是彩灯乱转的漆黑,她走近,原青才看见她衬衫前襟全打开了,露出里面的黑色胸罩。
  “柏语……怎么可以做到一半要拿酒呢?”她星眼迷蒙,笑得满是在目。
  原青倒退一步。这也是他的“朋友”之一吗?他邀她来庆祝的就是这样的狂欢?这就是他的真面目?
  向柏语瞥那女人一眼,又往原青跨近一步;原青转身就想跑,马上撞到后面的沙发,差点倒在正拥吻的两个人身上。
  向柏语过于用力的手抓住她左肩,她忍住没有尖叫,努力闪避;那手忽然抽开,她转头看到那衣衫不整的女人,像章鱼一样从后面紧紧抱住向柏语往后拉,同时拯救了她。
  惊恐、尷尬、愤怒、屈辱……所有情绪同时向她鞭打过来,她冲向电梯,又跑过那讪笑的门房,在雨中盲目跑了好几分钟,才停下来用手机叫计程车。
  湿淋淋地上了车,才发现伞虽忘了,背袋仍在,奇蹟似地没有在这:切混乱中阵亡。
  她这个“朋友”却没有这么幸运……
  她拿出记事本,眼前模糊得看不清上面的字。罢了,和男人交什么朋友?是她自己糊了眼。
  她下了车,两个月壳的记事本躺在后座上,被载走了。
  隔天当她走出家门口看到向柏语,简直不敢相信这男人脸皮会厚到这种程度。
  “你的伞。”他递给她,她没有伸手。
  他的脸色很不好。当然了,纵慾加宿醉,大概狂欢整夜,脸色怎么可能好?
  “你来过了,看到了什么?”他的声音沙沙的。“该看的都看到了。”她绕过他要走。
  他拦住她。“说清楚!”
  她心里像打了一个死结,又紧又痛。他为什么不滚远一点,最好滚到她再也看不见的地方?
  他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伤人?那就是当你用某种藉口来脱罪的时候。
  他真醉到什么都不记得了,还是假装不记得?
  不管是哪个藉口,都让人心寒。
  她什么都不想说,硬推开他的手。他显然没预料到她的力道不小,后退一步,给了她逃跑的空间。
  “小青!”
  他要追上她是轻而易举,但他大概心虚,所以没有追来。
  她跑着,手握成紧紧的拳头。他们什么都不是,什么都不是,她在心里默念。
  甚至,不是朋友……
  所以,没什么好伤心的。
  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。
  那天晚上哥回家,她草草做完饭就要逃,哥破天荒地进来厨房。“听说你昨天去了柏语的庆生会。”
  她不理他,加快清洗碗盘。
  “他是寿星,被起哄就喝多了——”
  “哥!”她以为自己可以听而不闻,但还是不行。“我的事请你不要管,拜托”
  她说得坚决,她很确定自己的声音没有在抖,自己看来很镇定。
  但哥一定是看到了什么,居然没有再为向柏语说情。
  整件事就像一场闹剧,但为什么她会一想到就不舒服?只要思绪往那边跑,心中就自动退缩?
  她不要再去想了。向柏语,还有“朋友”这两字。
  她把食谱移到架上,加入其它的食谱中。
  
  第二天,上课很难专心,回家做饭更是老想到一个人,还有等一下的魔鬼特训。
  说他是魔鬼未免过分。他连一句废话都不多说,总是一针见血、百分百专业。他没叫她做什么,是她自己该做到的没做到。
  “卓学长怎么操你的,快从实招来!”芯容老远跑到她的课堂上来拷问。
  她苦笑。“他当然是叫我做菜给他看。”
  “他有没有示范?亲自下厨?你有没有吃到他做的菜?”
  “没有,没有,没有。”
  “都没有?”芯容满脸失望,接着眼睛又一壳,“那他给你什么撇步?你不能自己享用,得全部告诉我。”
  说起烹赶,芯容才是狂热的那个人,学长是不是挑错人来特P了?原青不禁要如是想。
  全社的人才,他偏偏钦点她这个心不甘情不愿的无才。
  如果她足够有才,应该不需要人特别指点才能参赛吧?
  “他觉得我没有用心。差不多就是这样。”
  “就这样?”芯容叹口气。她不会怀疑原青私藏什么,因为原青其实是很直的人,又对卓学长冷感。
  “你没有和卓学长杠上吧?”
  “没有。不想去就不会去了。”虽然是为了留社才去的。“那你现在有信心了吗?一次搞定?”
  “今天晚上还得再去。”
  “妈呀!”芯容鬼叫,“晚上?今天晚上?你、你……你真是……”
  “倒大霉了。”
  “中大奖了!”芯容大力摇她,“为什么不是我?为什么?”
  她的坏心情硬是被死党胡闹得好些了,“你变脸代替我去好了。”
  “我也想啊!天哪,这消息不能传出去,免得你被打。”
  “没这么严重吧?”不知为何,卓学长在她眼中渐渐变成……和其他男人不大一样的生物。她也说不上来,大概是因为他对她不假辞色,基本上只看到她的菜,没看到她的人。
  她对男人只有反感,没有压力,但学长给她的全是压力。
  忽然想要做好菜,向他证明她不是笨蛋,也没有偷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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