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良福晋  第7章

作者:心宠      更新:2020-06-24 16:12:14      字数:1055
  “呵呵,人家不许你出来喝花酒,就骂人家河东狮?如果这样,天底下的女人都是河东狮!”众人的笑容不禁尴尬起来。
  “我倒希望她真的能管着我,至少,这样还算承认她是我的妻子。”男主角彷佛故意假藉醉意,直言着,“但她根本不理我!成亲至今,我连洞房都没入!”
  “什么”众人不由得大惊,“玄铎,你……说真的?”
  “她对我只说过两句话,一句是‘滚’,另一句是‘再不滚就砍掉你的狗头’!你们说说,这不是河东狮吗?”
  四下一片死寂,似乎被这番惊天动地的真相震得呆了,忻贵妃停住脚步,回眸狠狠地瞪着东莹。
  东莹的双颊一阵泛白,一阵绦紫,无从思考,也顾不得颜面,当即冲上前去,直至玄铎的面前。
  “你……你说什么鬼话呢?”她当众质问。
  “哟,说公主,公主到!”玄铎眯眼笑道,“难道我撒谎了?你没对我说过‘滚’?没说‘要砍掉我的狗头’?”
  “难道我只对你说过这两句话?”东莹只觉得百口莫辩,急得直想哭,“我还炖汤给你喝了呢!你怎么不认帐呢?”
  “那汤是炖给我喝的吗?”他蒙胧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炯亮,“别教我说出更精采的来……”
  “玄铎,你这混蛋!”气急之中,她忍不住叫道。
  “看看看,她骂我了,”男主角彷佛抓住了把柄,当众示范,“她总这样骂我!”
  “我哪有总是骂你!”东莹的泪水再也藏不住,滴滴而落,侧目偷看一眼母亲,忻贵妃满脸失望地瞧着她,更让她伤心。
  “那你坦白说,你到底有没有让我入洞房?”他存心要刁难她似的,逼她当众招供。
  “我……”这样的话,让她如何启齿?
  “到底有,还是没有?”他表面上大方地给她两条路选择,其实都是绝境。
  “玄铎,我宰了你!”
  她实在忍无可忍,只见侍卫近在左侧,匡啷一声,她冷不防抽出侍卫佩剑,一举朝那可恶的男子砍去。
  玄铎看似满脸醉意,实则清醒自如,只见他身子灵巧地一闪,躲至纳也身后,害得东莹的剑差点儿砍歪。
  说时迟,那时快,纳也驱步上前,一把握住她的手腕,长剑顺应落地,四下稍稍魂定。
  “弟妹,有事好商量,何必如此?”纳也劝道。
  众人回过神来,连忙七手八脚上前拉住东莹,叽叽喳喳劝架。
  “逆女,你放肆——”忻贵妃踱过来,扬起一巴掌,狠狠打在东莹脸上,四周气氛顿时冷凝。
  东莹瞪大眼睛,不敢相信母亲居然如此对待自己。世人都可以不了解她,可是母亲、方才才与她推心置腹的母亲,为何要当众给自己如此难堪?
  她承认,她败给玄铎这厮了,而且败得彻底。
  他不仅让她当众出丑,而且让她的母亲、让她心爱的男子,都认为是她十恶不赦。
  或许,她的确有错,但也不至于到此等颜面丧失的地步……彷佛一层层扒光了她的衣衫,让她在光天化日之下赤裸,体无完肤。
  她低下头,长久地啜泣,不知如何自卫,只觉得此刻众叛亲离。
  “这是什么了?”乾隆踱步而至,发现殿内诡异的气氛,连忙道,“谁把东莹气哭了?”
  周围一片沉默,谁也不敢率先回答,唯恐说错。
  “回皇阿玛的话——”这个时候,大概也只有和婉才依旧巧笑倩兮,言语自如,“玄铎贝勒方才跟姊姊吵架来着。”
  “哦,小俩口吵架啊,常有的事,”乾隆并不深究,慈蔼地拍拍东莹的肩,“朕跟你额娘也时常争吵,别哭了,有多少泪珠儿禁得起这番折腾啊。”
  没有想到,这个时候,居然是她自幼最最望而生畏的人,给了她安慰。生平第一次,她对乾隆产生了有如慈父般的感觉。
  “你们啊,也不劝架,就由东莹这么哭着,”乾隆环顾道,“有一件事,本来朕是想对你们大伙儿说的,现下只对东莹一个人说即可。”
  “皇阿玛,什么事啊?”和婉好奇地问道。
  “过几日大不列颠王国使臣要来京见朕,听说使臣夫人也会一同前往,朕本想从众福晋里挑个可心的人,陪陪使臣夫人,现在朕决定就让东莹作陪。”
  “我?”东莹一怔,未干泪珠顿时挂在颊间,彷佛凝住。
  “对啊,这可是份美差,跟使臣夫人交谈,定能增长见闻,开阔眼界,而且——”乾隆笑道,“大不列颠王国虽是蛮夷之邦,有些洋器洋物倒甚是好玩,使臣这次也带来不少,朕统统赏给你了。”
  这算上苍对她的补偿吗?明明是最难过的一天,却峰回路转,捡到了乾隆难得的青睐,要知道,她从小就希望能像和婉那般,有个真正疼爱自己的皇阿玛。
  现在,乾隆终于显现对她的一点点疼爱,让她如梦似幻,不敢相信。
  或许,这份父女亲情早已存在,只不过未到应有的情境,所以她从未觉察。
  她轻轻拭去泪水,抬眸中,婉约莞尔。
  她左眼的余光,似乎瞥见玄铎的侧脸,这小子捉摸不定的表情里,彷佛亦有一丝为她高兴的笑意。
  是她看错了吗?
  
  “公主,额驸在外求见呢。”
  嬷嬷的禀告声传来时,她正宽衣解带,打算沐浴。
  “他还敢来?”东莹不由得瞠目,“他还有脸来?!”
  “额驸说一定要见您,否则,他就像上次那样闯进来。”嬷嬷为难地答。
  好吧,算她怕了他了,知道他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,完全不受她的威胁。
  掀开纱帘,她将衣扣系上,“那就听听他想说些什么。”
  “我一猜福晋定会见我。”话音刚落,玄铎的身影便推门而入,显然,早在偷听屋内动静。
  “你不觉得自己像贼吗?”东莹冷冷地瞧着他,轻哼道。
  “我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,一向臭名昭彰,”玄铎笑若繁花,“也就不虚礼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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