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良福晋  第8章

作者:心宠      更新:2020-06-24 16:12:14      字数:1014
  “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。”扭过头去,懒得看他得意扬扬的模样。
  “这里有一包干花,”他却踱步上前,将浴室纱帘一掀,“正好供你洗浴。”
  “你干什么?谁要你的臭东西!住手、快住手!”她来不及阻止,却见他已将干花洒入池中,泉水氤氲,香气立刻四溢。
  “真是享受啊——”他深吸一口气,闭眼陶醉,“若能与公主共浴,死了也值。”
  “你这厮,越说越不像话了!”东莹又羞又臊,厉喝道,“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!”
  “信,”他挑眉,“那天公主还差点儿砍了我的头呢。”
  她发现自己简直没法跟他吵架,任凭再什么痛骂,他都死皮赖脸全盘接受,依旧笑嘻嘻的,让她辞穷。
  “公主快些更衣沐浴吧,一会儿水就凉了。”玄铎退开一步,回到纱帘之侧。
  “你还站着干什么?”她瞪眼,“还不快出去?”
  “我为什么要出去?”他装傻。
  “我要沐浴了,你难道不该回避吗?”
  “妻子沐浴,丈夫为什么要回避?和婉公主还天天跟我大哥洗鸳鸯浴呢。”他摊摊手。
  “你……”东莹觉得自己若再跟他多言,肺都会气炸。
  “不过知道福晋你害羞,为夫我就暂且忍耐一二,”他一副大发慈悲的样子,“不难为你了。”
  “那你还不快走?”她刚吁了一口气,却见他立在纱帘边,一动不动。
  “放心,我就站在这里跟你说话,绝不闯进去。福晋你大可一边沐浴,一边跟为夫闲聊,多么惬意。”他又是一脸坏笑。
  “我跟你无话可说!”东莹只觉得全身僵硬,“再说你这奸险小人,谁知道你会不会……非礼窥视!”
  “我用黑布蒙上眼睛,行了吧?”他耸肩。
  “你为什么……非要在我沐浴的时候打扰?”东莹忍不住叫道。
  “不让我吃肉,至少也让我喝汤,好歹能闻点肉香吧,”他搬出怪论,“别忘了我是个男人,这样至少会让我觉得——跟你还是夫妻。”
  她败了,彻底败了,这死皮赖脸的家伙,爱怎样便怎样吧!反正……即使看见,也摸不着!
  褪掉衣衫,浸入水中,往他所在的方向瞅了一眼,果然,他还算守信,已背转过身去,纱帘隐隐现出他修长的剪影。
  “你想不想听曲?”他忽然道。
  “怎么,你要给我唱曲吗?”东莹没好气一笑。
  “吹笛子,如何?”他自袖中掏出一支短笛,试了几个音,还算清悦悠扬。
  “好啊,那你就吹吧,我听着。”她闭着眼睛,淡淡道。
  他微笑,低头继续,笛声像一道风,穿堂而过,轻抚她的皮肤,让她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。
  世上的曲子听得多了,比他技艺高超的数不胜数,但她却从来没有过这样感觉,彷佛音律在心尖上洒落,扇着如蝶的翅子,让她无法平静。
  她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情景中沐浴,有些害羞,却又……十分惬意,彷佛中了他的咒语一般,无法自拔。
  一曲终了,只剩水声,在她四周微荡。
  “吹得不错,”本以为他不学无术,原来却是通音律之人,“这曲子叫什么名字?以前没听过。”
  “不错吗?”他收起短笛,似乎又笑了,“这曲子——是我所作。”
  “你?”她不禁愕然,“骗人!”
  “信不信由你。”他并不介意,“十岁那年,我随父亲到江南游玩,路过一处山坡,开满了紫色的野花,我就写了这曲子,它让我有风的感觉。”
  呵,没错,就是风。
  如她所感,彷佛在深宅大院里看到了旷野的景色,虽无复杂华美的音韵,但已足够宜人。
  这一刻,她终于相信,此曲是他所作,因为其中意味,他深深懂得。
  “我说,你今日前来,不会是为了送花包、吹笛子这么简单吧?”东莹挑眉。
  “公主真聪慧,”他坦言答,“其实是皇上差我来的,他老人家说,若不求得你的原谅,就把我降回贝子。”
  “原来是为了封号!”她轻哼,“怪谁呢?若不是你在大厅广众下宣扬闺阁隐私,我也不会动怒,皇阿玛也不会知道我们不和。”
  “你以为我希罕这贝勒爷的封号?”玄铎讽笑。
  “那你是为什么?”
  “真不明白吗?”他话里有话地道,“为何我当众宣扬你我的私事,惹你生气?”
  “为何?”她傻怔怔的,依旧不明所以。
  “好好想想吧——”他并不回答,“总有一天,你会知道答案。”
  这家伙,干么如此神秘?吊她胃口!东莹嘟着嘴,瞪着他的背影,气不打一处来。
  “我要出浴了!”她朗声道,“你快回避吧!”
  玄铎噗哧一声,“你沐浴我都没回避,何况出浴?”
  他打算赖到底了?真没见过这样的厚脸皮,让她甘拜下风……东莹叹一口气,披上长褛,掀帘而出。
  他侧目,直盯着她,忽然一言不发。
  “本公主漂亮吧?”东莹真想给他一拳,“美人出浴,把你看傻了?”
  “你……”他蹙眉,“这是怎么了?刚才还好端端的……”
  “少装神弄鬼,我怎么了?”她高傲地昂起头。
  “这些小红斑是哪来的?”他不由得一把抓住她的腕,仔细端详。
  “什么小红斑……”东莹定晴一瞧,不禁惊出声来。
  方才在浴室里,光线昏暗,雾气氤氲,她没发现,不知何时全身都长了疹子,浑然不觉。
  她心中一慌,连忙冲到镜前,却见双颊也同样泛红,密密麻麻一片细点,花容月貌变成鬼见愁。
  “啊——”东莹捂着脸一声惨叫,“玄铎,你好毒!就跟你吵了两句,需要这样害我,毁我容吗?”

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