铸蝉记  第8章

作者:轩辕悬      更新:2021-03-17 15:15:23      字数:1024
  好半晌她才弄了热水替小蝉清洗,昏睡中的她还是迷迷糊糊。她的身体比这张睡榻的情形更狼狈,满身是青青紫紫的咬痕吻印,两只手腕上有明显的指印,嘴唇也是红肿得鼓起来,还发着低烧。两腿间也是红红肿肿,可是事先好像被清理过,只在腿根处有些残余的血污,
  真是作孽,鸣柳替她换上睡榻旁准备好的干净衣衫,那个魔王究竟要做什么?他会不会杀……小蝉今后该怎么办……
  待小蝉醒过来,已过晌午。
  头痛,舌头痛,身体痛,下身……也痛。我在哪里,我怎么了?她慢慢想,大夫人要我守三年,后来要我回去,我去给郁森烧纸钱,后来──不──她脑中白光忽闪──不,不是真的!
  她要撑起身,浑身酸痛,头昏目眩,额上凉凉的冰袋也滑落。
  “小蝉!”鸣柳哽咽着唤她。
  “云(鸣)──有(柳)──”受伤疼痛的舌头怎么也发不准声音,泪水扑簌簌流下来。“这不是真的!”
  “你的舌头──”
  哼,她惨笑,连死也解救不了自己。
  是真的!她再怎么想否认,股间残留的炙热酸痛,唇瓣鼻翼残留的余温体味,在在都提醒她,昨夜,男人强占了她。
  刀削斧凿的脸,黝黑劲瘦的身体,火烫的唇舌,炙人的手指,还有……阴郁幽深的眸子,重重叠叠的影像生生刻在脑海。“永远也别想逃,即使是死。”
  为什么?为什么是我?
  “什么?”大太太裴氏被他的三叔子搞昏了头。
  “你没听错。我改主意了。让她留下来守孝。”男人笑笑,轻描淡写地说。
  “阿铸──”
  难得裴氏叫起了他的名字,他恭敬地回道:“是,大嫂!”
  “你到底在想什么啊?”
  他的目光不知飘到哪里:“不是你们说,不守孝不成体统么?”
  “可是,昨天──”
  “对,昨天我没想明白,今天想明白了。”
  一直不作声的李氏,心里一凉,她太熟悉那个男人的神态。
  高扬的眉毛,餍足的唇角,颜色变深的眸子……不好的预感浮上胸臆,不会、不会!她的脸一阵白,急急把头垂下。
  “唉,你是一家之主,我老了,管不动你!”裴氏像顿时老了十年,无奈地离开。这个阴阳怪气的颜三颜铸,是不能安分的,是天生就要闹事的,老太爷不就活活气死了吗?但是,乱世间,颜家又少不了他。
  留下的李氏眼皮上撩,轻瞄了他一眼,他目中的冷光已经扫来。他盯住她,似警告似宣示,半晌:“二嫂,您请!”
  李氏颤巍巍走出去,宁可是暴躁咆哮的他,而不是冷峻谦和的他。
  送走两个嫂子,他看看一边站着的颜信。颜信立即回道:“鸣柳正看在那里,人刚醒。”
  想起那只小猫,热气已在丹田酝酿。他的眼里掠过薄薄的笑意,大踏步回自己的院落。
  他的小猫已经换上了衣衫,正坐在榻上发呆。一得知他进来,就缩起肩膀,躲到被褥里,只露出一颗小头颅,两只瞪得老圆的眼睛狠狠盯着他。
  精神蛮好嘛!他笑。
  “你就是鸣柳?”他转向一旁的鸣柳,脸色立刻冰下来。
  小蝉心里一紧,两手紧紧揪住被角。
  “奴婢就是。”
  “以后你就在这服侍你主子。”
  “啊?!”鸣柳一呆。
  “怎么,没听明白?”
  “不,不。是、是!”
  小蝉呜呜隆隆地说着什么,她要回家,不是让她回家吗?
  他不睬她,还是对着鸣柳交待:“你明白就好。你要时刻提醒你主子,你的命,她哥哥嫂嫂三个侄子的命,全捏在她一个人手里。她活,你们就活;她死,你们全死。”
  语气里的森冷能将人冻僵,鸣柳听了频频点头。
  他一挥手,把她遣出去。宽敞的屋里又只剩下两个人。
  他一步步向她逼进,她在榻上的身体也一寸寸往后移,只一双眼睛仍死死盯住他。
  他又低低地笑起来,一运劲,魁伟的身体就似件黑袍子轻飘飘浮起来,往前一纵,合身盖住她的小身体。
  她不安地扭动,咕咕囔囔地低喃。他热的气喷在她脸上,蒲扇般的手隔着被褥抚摩她的身体,还有硬硬的部位抵在仍是酸痛的柔软处。
  “破舌头还唠叨什么!”他的大嘴吞下她的樱唇。
  许是觉到她微烫的额头,他皱眉,从榻边小柜的抽斗里摸出个小瓷瓶,倾出些透明的药糊在手指上。一手捏开她的嘴,一手直直伸进去,凉凉的药膏涂在她受伤的丁香小舌。
  舌头一团清凉……温柔的指在嘴里穿梭游移,在上颚舌底轻轻地兜圈,仿佛与小舌亲昵相戏。他的眼望进小蝉的,小蝉一阵迷糊。
  坚硬的刀刃仍是炽热,被子掀开又落下,她已被他抱在怀里。魔力的手滑下她的小腹,探向更深的花丛。
  她心里一紧,脸涨得通红,羞、怒、恨……纠缠不清的情绪齐齐涌上心头,怎么没个够?又要……
  这个魔王,还有结束的时候吗?
  啊?他怎么能……
  “嗯!”闷哼声中,男人灵活的长指已进到她的深处。
  看她圆睁着两眼,他“咯咯”地笑出声,逗弄道:“不是你以为的那种,嗯?”
  指头出来,沾了药糊再进去。可又不是很老实,在深处微微转动。
  她紧咬下唇,指甲却不知觉地陷到他背里。
  “啧啧,舒服就叫出来!”
  “嗯?舒服么?”手下又是一刺。
  她还是不吱声,唇上已见血丝。
  不叫?
  “以往十四怎么做?”手指还在兜兜转转涂药,另只手捏住她下巴。“你会不会也像这样抓他的背?不过倒真想不到他还能和你圆房。”
  “你──”血冲上她的脑门,她开始死命的挣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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