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千XX年男人事件簿  第25章

作者:林如是      更新:2020-09-27 13:41:51      字数:981
  所以,她觉得自己没立场;所以,她只能心酸的嫉妒,无法泼辣的撒闹。
  「媚,我不是有意撇下妳的,我知道妳不高兴,可是,我跟桑妮的关系,毕竟还是……」他停下来。
  关系虽然不再如昔,他总不能完全不理会她。
  「你不必担心,我不会有事。」谢海媚终于吭声。
  「妳不生气了?」
  「我凭什么生气?」
  唉,还是不高兴了。萧潘瞅瞅她,暂时保持沉默,不去惹她更不愉陕。
  「我说了,我不会怎样。我会自己安排时间,耶诞夜那天,我会去参加朋友的聚会。」
  「那很好,多参加活动,玩得开心一点。」
  谢海媚心里更不痛快,冷笑一声。她会的。把他丢在脑后,想也不去想。
  「我会带礼物给妳。妳想要什么?」低头吻她。
  「不必了。」她撇脸避开。
  要那种礼物做什么?她要的,他给得起吗?
  可或许,是她要求得太多?变贪心了。可甜蜜也好,嗔怨也罢,在情爱的牵缠纠葛中,谁能无求?
  突然间,她觉得自己仿佛那吐丝的蚕,作茧在自缚。
  第十章
  心情不好时,她会想,他们只是having an affair,外遇、不伦,不正常的关系,而不是在谈恋爱。
  有什么差别?
  谈恋爱是妳生病时,他会在妳身旁,和妳拉着小手逛街吃饭看电影;不伦的关系,见了面就只是做,上个街躲躲藏藏偷偷摸摸。
  枕边的甜言蜜语,再甜再腻,一穿上了衣服,就都不算数。
  然后,踢他打他踹他也都没有用;哭再多,泪流再多,也没有用。
  没有用就是没有用。
  心情好的时候,她会想,他的温柔,他的贴心,他的爱恋。一颗心因他柔软,为他牵挂,百折千回都为他。
  会兴致勃勃的,特地为他煮饭,洗手作羹汤,只为了给他一个惊喜,看他露出满足幸福的表情。
  但他……
  「媚。」
  「你现在在哪里?」
  「还在办公室,临时有事走不开。」
  萧潘跟她约好了,可已经晚了半个小时。
  他忙,临时有事,不能来。
  「还要多久?」
  「我也不确定,可能会拖点时间。妳不必等我,自己先吃了,嗯?我晚点再打电话给妳。」
  「算了,你忙你的。」谢海媚心里不是滋味,觉得自己心里头最脆弱的角落受了损,穿了一个洞。
  天气阴暗湿冷,加上假期前,忧郁的人特别多。她知道他不是有意的,但隔天一早他就要走了,她忍不住,失望又受伤。
  但失望归失望,受伤归受伤,她还是坐在那里等,等到饭菜都冷了,等到天黑,等到夜深,等到她一遍一遍的走到窗前眺望,然后一遍一遍的失望。
  然后,电话声蓦然响起来。
  「睡了吗?」快一点了。
  教她怎么睡得着?睡了,也只是辗转反侧。
  「对不起,拖得太晚了。我怕吵到妳,打扰妳睡眠,所以就没过去。」
  借口!借口!
  「我还没睡。」谢海媚吸吸鼻子,喉咙又发酸。
  「这么晚了,怎么还不睡?这样对身体不好。我不是跟妳说了,不必等我。」
  她不答,只是说:「你来不来?」
  「很晚了,妳该休息了。」
  「我没关系。」
  「媚,听话,早点休息,别让我担心。」
  「我想见你……」
  「我很快就会回来的。」
  等到那时就太迟了。
  「可是我想见你。」
  「媚,乖,给妳一个吻……」轻响起唇触的声音,好像他温热的唇在轻吻着她。
  更教她心酸。
  「我爱妳,媚。我会想妳……」
  然而,尽就这么一句话,她的心就软了。
  「我也爱你……」夜深低回,再肉麻的话都显得那般荡气回肠。
  「要乖,嗯……」他温柔的叮嘱。「开心的和朋友去玩,参加紧会,别喝太多酒,还有——」他低了声,很郑重。「不准去『钓鱼』。」
  「钓什么鱼?」她懂,佯装不懂,明知故问。
  「我会吃醋的,所以请不要给我突然的惊奇。」
  「什么惊奇?」
  「妳知道的,坏东西!」
  因为他语气里那点醋意,谢海媚虚荣的泛开一点笑。
  「好。」她笑着说好。「我就不去『钓鱼』,但你也不许给我任何惊奇。我不喜欢惊讶——我喜欢好的,不喜欢坏的。」
  「好。晚安,给妳一个吻……」又一声唇触的轻响。
  「晚安。」
  挂上电话,那片刻间的甜蜜,瞬时就被低冷的气温冻住。望着空洞冰冷的墙壁,谢海媚觉得心情无比的低落,说不出的失落。
  所有负面的情绪都撩起来,嫉妒又猜忌。
  明天一大早他就会赶着走,不会过来看她的。也许会打个电话——哦,会的,他最擅长的!他就是这种人,最擅长这种让人觉得温暖但其实狗屁的小举动。
  然后,他会说他爱她,给她一个吻——就这样。就是这样!
  丑陋的嫉妒心,把他的温柔、他的柔情都抹煞。
  这晚上她就失眠了。
  躺在床上,数了半天羊,愈数愈混乱,就是睡不着,想起流理台上的一堆碗筷,大半夜爬起来洗碗。
  然后,又躺了回去。看看时间,快三点了,她爬起来,又把碗洗一次,跟着清理厨房,刷浴缸马桶,然后擦地板。
  这些都做完了,天还是不亮。高纬度的冬天,不到八九点天不亮。她坐在窗台,瞪着黑漆漆的街道,失望的心情,像蚤子一样,爬满她全身,咬着她的骨肉。
  吸毒的人无眠的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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