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许芳心  第35章

作者:刘芝妏      更新:2020-09-28 13:44:22      字数:1031
  “他惟一的过错就是被醋意蒙上了眼,胡乱地对周遭的人发出攻击,这点很不可原谅,但如果不是太在乎你,他又怎么会做出这么失控的举止呢?伤害了你,他很后悔,也一直以他所知道的各种方法去弥补。可是太晚了,你不肯原谅他,却又无法放开心去恨他,所以你放任满心的仇恨一点一滴的摧残自己的身体……”
  “我……”
  “你敢说你没有?”存心要在今天将这个心结解开,石德汉不允许自己稍加放松,“你是个爱孩子的人,也是个聪明人,却在离开石家后不顾虚弱的身体连接了好几个学生,你这不是存心在虐待白己?知道吗,这是种很恶劣的报仇方法。”
  “报仇……我……没有……我……唉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怔怔地忽视著他的胸瞠,她混混沌沌地低喃,“就算时时刻刻提醒著自己,为了孩子我必须要好好的活著,但失去了阿朗,仿佛整个世界都化为灰烬……”
  “阿朗对你那么重要?”
  “嗯,我爱他。”扁了扁嘴,在泪水威胁著要涌出来之际,她将额轻靠向他的胸前,“为什么阿朗看不清我的爱?”
  “会的,阿朗不是笨蛋。”他眼角忽然瞄到了些动静,“其实,你这么做也好。”
  “怎么做?”抬起眼,泛红的瞳眸不解的望向他。她又怎么了?
  “你让自己受苦,有个人比你更痛苦,所以如果你真存心想报复,就继续凌虐自己的身体健康好了。”有意无意的,石德汉瞟了眼虚掩的房门,“这样也不错,一家三口甘苦同尝,不也是一种变相的幸福,噢?”
  阿朗,也在受苦?!
  靳穗很想相信,她知道自己应该相倍,毕竟三番两次,他都低声下气的哀求她能回头,对阿朗,是项很伤自尊的行为。
  可是,她能再相倍他吗?她敢吗?
  阿朗曾经说过的呀,他后悔娶了她的,这是他说过的,每个字都恍如烧烙的刀子般嵌在她心窝里,尽管是过了这么多日子了,心里却仍只有一个感觉。痛彻心扉!
  “我好想恨他,真的,他太过分了,他怎么可以这么糟蹋我对他的感情?就在我已经爱上他的时候。”
  “其实,你也已经报仇了。”忽然,他犯起了嘀咕。
  “什么意思?”
  “以前阿朗总是忙翻了,拨给你的时间少之又少,疏忽了你,可是你大概不知道吧,自从你们离婚后,他几乎不曾到过任何一间店里去。”
  阿斌就可怜了,得无怨无海的替怠情的老板扛下所有的工作。听说,阿斌的女朋友已经跟他下了最后通牒,她跟工作,只能选一样!
  “怎么可能?”她不相信,因为工作是阿朗的生命,是他活力的泉源。
  “喝,你这么看扁自己呀?”
  “我在他心中真那么重要?”重要得胜过他向来摆在第一位的工作?她无法相倍,“人家说,婚姻就像场赌博,我下过注,输了一切……”
  “你不再赌一次,怎么知道这次自己手中是什么牌。”
  “可是……”
  “老天爷向来慈爱又大方,说不定,他决定给你们第二次机会呢。”骞然站起身,他望向房门,“你们两个自己来开牌。”
  顺著他的视线望去,靳穗傻住了。
  阿朗!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?
  晶亮的黑眸闪著感激的光彩,石德朗越过功成身退的弟弟,小心翼翼地接替了他原先坐的位子。
  “那么不懂得照顾自己。”一双手不由自主地寻向她的手,牢牢握住,“阿汉说的没错,你就是我的一切。”
  “你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?”
  “一开始。”
  “那……你听到了多少。”
  “全部。”
  呆著,靳穗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。心结已被精明的阿汉哥解了大半,但却又还残留著那么点痕迹,她不知道该怎么……
  “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?”他自胸前的项链取下了一枚钻戒,“嫁给我。”那是她办妥离婚手续时脱下来还他的。
  他没将它收进保险箱里,始终将它穿在项链上,为的就是能有这么一天……像今天这种难得的机会,他可以再度赢回自己心爱的女人,可以再度将它载回她的指间。
  “我嫁过了。”蓦然缩回手,望著那只熟悉的钻戒,她不觉热泪盈眶。
  那是她自己选的结婚钻戒,当时,身边陪他一块儿左挑右选的人,是他——阿朗,她拿整个人、整颗心、整个生命爱上的男人。
  可是,他却重重地用话伤了她。
  “我曾戴著这只钻戒……嫁给我心爱的男人。”
  “不,当时你嫁的是只愚蠢至极的大笨牛,他不懂得什么叫珍惜。”不由分说的攫住她的手,感受到她细微的挣扎,他缩紧握力,眼中浮起哀伤的祈求,“现在这只牛已经进化了。”
  “但他还是牛呀。”
  “所以,这只牛需要有人在一旁督促他继续进化呀。”
  “那个人……”
  “除了你,再没有别人能胜任这项工作了。”
  “你……”那双蕴著深情的黑眸紧紧地锁住她,教她如何说出拒绝的话。
  “我爱你,无论你答不答应,我都会跟你纠缠到老死。”
  静默中,和煦的暖空气逐渐升了上来,映红了靳穗脸上的感动。
  “痛吗?”怎么也没想到,这辈子第一次挥掌打的人,竟是心爱的他。
  “不会。”摇了摇头,摇出了眼中的心疼,将手贴向她的胸前,石德朗沙哑著嗓音,“比不上这儿的痛,对不起。”
  酸著鼻心,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。
  “嫁给我,好吗?”
  定定地望著他半晌,泪,随著轻缓眨眼的动作滴滴滚落颊际,顺著他的轻扯偎进那怀念的壮硕胸怀,轻叹著喜悦,她慢慢地阖上了眼。这胸膛,依旧是那么温暖呵!“或许吧!”
  “或许?”这不是他要的答案。

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