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古男人  第27章

作者:刘芝妏      更新:2020-09-28 13:46:19      字数:1025
  吓她?呵,如果吓吓她,自己就能得偿所愿……“别哭了。”就是见不得她像是要洒光了全身水液般的恸哭,滴滴泪水像条锁链,串起他的依恋不舍,纠结着他犹豫难决的彷徨意念。
  如果,只是吓吓她,她便能破除魔魇,那倒是可以一试……
  “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?”泪水止不住,她心口更是惶然不安到了极点。
  “因为我也需要好好的想一想。”情不自禁的伸手拭去她流泄不止的泪水,他轻叹,“彻彻底底的想一想。”
  想?!
  低抽了口气,秦纭妹被蓦然袭上的恐慌击得无力撑持,身子一软,哭倒在眼明手快倾身上前扶住她的何悠作怀里;而他一如以往,没有因胸口未褪的气愤而推开她,但,抚拍着她因哭泣而细细耸动的肩膀的大手有了漫不经心的迟疑。
  该怎么做呢?耳边传来纭妹不停歇的呜咽,他心中已悄然有了个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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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你决定了?”瞿北皇微惊。
  “嗯。”淡淡的点头,何悠作的脸上有抹义无反顾的神情。
  随意一瞥,瞿北皇忽地撇起嘴。
  “你知道的,我压根就没想过一定要逼你走这一趟,想不想去都是随你意愿,我只是出钱资助这个医疗小组而已。”
  “为什么这样说?”
  “因为你这是在逃避!”如果真是这样,他可不赞成好友采取这种方式应对。
  “逃避!”微愣,瞧见瞿北皇那双炯炯的利眸紧瞪着他,不觉一叹,“或许吧!但是,我想静一静。”
  “没那么严重吧,得静个一整年?”这一去,最起码也得停在那个偏僻的鬼地方窝个一年半载的,这家伙捺得住相思之苦吗?他可不信。
  朋友一场,他不希望到时悠作会后悔了。
  “我不会中途绕跑的。”心细的何悠作察觉了瞿北皇的为难。
  一年,给自己一年的时间疗伤,也给纭妹一年的时间想个清楚,希望她能了悟自己在她生命中的分量。
  “你会突然决定跟着去,真的是因为她又逃婚了?”
  “那只是个引子。”
  总不能说因为他爱她,所以,他可以再三让她用这种方式磨灭他心底的爱恋。无论怎般铜墙铁壁的爱情,也禁不起三番两次的测试与拒绝。尤其,给予他这项打击的人不是别人,竟是自己深爱的女人,他更呕了。
  “引子?”瞿北皇恍然大悟地迭迭点头,“我就说嘛,被个女人连放了几次鸽子,怎么还有男人可以这般宽宏大量,坦白招来,其实你心里是挺在意这件事的,对不对?”
  “对于被放鸽子?不。你忘了我爱她,不管她再怎么临阵退缩,我都可以等的,可是,我真的是挺在意她竟然不敢相信我。”
  “瞧你满口爱呀爱的,也不觉得恶心。”阔嘴一撇,瞿北皇一脸的受不了。
  “我已经够烦的了,你就别在那儿说风凉话了。”瞥见瞿北皇竟耸耸肩,一副就算是穷尽地老天荒也绝不可能发生的神态,何悠作不禁放狠眸中的瞪视,“等着好了,迟早会轮到你的。”
  “喝,你这是在诅咒我吗?”
  “能遇到一个可以生死与共的伴侣是上天所恩赐,哪像你说的这么恐怖。”
  “啐,真服了你,也只有你这蠢蛋会尽信那种情呀爱的无聊玩意儿。”瞿北皇仍旧是不以为然地将嘴一撇,“言归正传,既然不幸身为你推心置腹的老朋友,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你,你这个决定挺危险的。”若万一弄巧成拙,悠作这死心眼的家伙不就要开始面对敲木鱼的后半辈子了。
  “不管一年、两年,我的心不会变的。”他有这个把握。
  “那,她呢?”
  “纭妹……”
  “你不怕在这段时间里,她的寂寞芳心被人趁隙闯入?”
  “她不会。”何悠作依然是把握十足的笃定,“况且,我只能孤注一掷了。”
  “这么惨?”
  “你才知道我的立场有多艰辛困难哪。”想想,真的是觉得悲哀到了极点,多年的痴心对待竟然敌不过一张薄薄的纸,“唉,希望是以喜剧收场。”
  真的,真的是已经黔驴技穷了,现下,除了拿时间、距离与她的执拗一拼外,再无他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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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钥匙扭动,“咔嗒!”一声,锁开了,但何悠作搭在喇叭锁上的大手起了迟疑,没有立即走进去,但也没缩回手,犹豫中,奋力疾压下脑海中甫浮现的不忍与不舍,他长长地往胸口吸足气息。
  骰子已经掷出去了,他是誓在必行。
  揣着沉重的心情踏进客厅,身后的大门才轻轻合上,他已经瞧见了坐在沙发上瞪着电视荧幕,但眼神却是呆滞无神的秦纭妹;她心神恍惚的愣坐着,压根就没留意到有人进来了。
  何悠作也没出声唤醒她的失神,就这么静静地杵在门边,心中百感交集。
  初下决定时,他的心境是义无反顾的坚定,可这会儿见着了失魂落魄的她,刹那间,竟有着强烈的退缩念头。
  真的要走吗?他的心起了质疑。或许,就这么死心塌地地继续守在纭妹身边,相信总有一天,她一定会悟透命运是掌控在自己手中,不再盲信他人的三言两语,也不再盲循着那张该死的卦象的指示,痴等着那莫名其妙的真命天子。
  中古男人?!
  啐,想到就有气!
  “悠作?”被轻轻幽幽的叹息揪回些许神魂,眼眸流转,不觉讶见于站在门口发怔的人,“什么时候来的?”
  “刚到一会儿。”
  “呃,我不知道你今天要来。”她的脑子仍有点呆茫茫的。
  自发生那件事后,这两天,他们全都以电话联系,未曾见面。想他,却又怕见到他,可不知为何,突然见他出现在眼前,纷乱茫然的脑筋忽然闪过一丝寒颤,懵懂中,有些骇怕面对即将面对的所有讯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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