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衰带煞女  第17章

作者:刘芝妏      更新:2020-09-28 13:55:07      字数:1020
  “喝,哎呀!”忍不住了,他低号,“简伯母,你轻点啦。”
  “对不起,刚刚手滑了一下。”
  什么叫手滑了一下?妈啦,她一定是趁他不备时:心狠手辣地使尽力气刮下他的一块皮。
  “快好了啦。”柔声安抚,她不安的睨了眼壁钟。“小瑷应该再一会儿就回来了。”
  忍著气,受著苦,陈信和的心情闻言好多了。
  当心上人进了门,见他竟然牺牲到这种地步,铁定会感动到不行,说不定……嘿嘿嘿,美女轻揽入怀的美梦就即将成真喽。
  这一点点苦,哇,算不了什么!
  “哎唷!”
  “你别乱动啦,屁股扭什么扭?我刮的是脖子,又不是屁股,你干么呀?”
  不扭行吗?他想得太入神,脖子那块皮肉被押在她手里,而胯下那块肉,活蹦乱跳地……啧,一阵痛让他四海神游的魂儿全牵回来了,双手紧握成拳,眼眶的泪水又开始闪动。
  痛,好痛,真的好痛,痛死人了!“呜……”
  “好了好了,你别抽气了,我刮痧的技术一流,你放心啦。”
  放心?他才放不下心哩。就是因为消息有误,此刻他才会落入她的手中,到底是谁说美丽瑷今天会在家的?只要能逃过这一劫,他绝对会冲去将那人斩立决!
  “噢喔!”
  简梅妹突然发出的轻喘令他脑门一麻。
  “怎么了?”他窒著气问。“简伯母?”
  “呃……”简梅妹随即呵呵苦笑起来。
  两人都不敢戳破事实,就在彼此心里琢磨著鸵鸟该谁当时,甄璇姬悠然自外头回返。
  听见脚步声,陈信和性急的扭头望去,一见到她,他心里一阵抽搐。
  老天爷呀,竟然是衰尾姬回来了,怎么,嫌他不够倒楣吗?
  “嗨,妈;咦,陈信和,你怎么在我家呀?小瑷不是有事吗?”好奇他们干么一个趴在长椅上、一个坐在椅畔,她快步走近,瞧清楚陈信和的样子後,她忍不住倒抽口气。“我的妈呀!”
  这一喊,震破了两只鸵鸟的茫障。
  “究竟是怎样了?”不敢问,但陈信和不让自己退缩。
  身体是他的,肉是他的,要说没感觉是骗人的,这会儿,他的脖子痛得像要断了似,热热辣辣的痛楚直透进他的四肢百骸。
  “妈,你太用力了啦,又不是揉面团,这么使劲做啥?”
  面团?!陈信和突然不确定自己是否真要听答案了。
  “会吗?”傻瞪著血淋淋的事实,简梅妹畏畏缩缩地乾笑。“我听他吱吱的直抽气,还特意放柔劲道呢……”
  “放柔?天哪,你看看他,皮都被你刮破了,还流了一脖子的血,这还叫放柔?”甄璇姬翻了翻白眼。“拜托,若你使上全力,他不是被你刮得骨头都没了?妈,这样做不对的啦,要我说,乾脆拿刀子来刮,他还死得痛快一点,这叫凌迟,知道吗?”
  陈信和听得头皮发麻,全身发冷,连呻吟都发不出来。
  皮,破了?血,流了一脖子?
  难怪他觉得脖子直泛寒气,湿湿凉凉的,还以为是简伯母替他擦的冷霜散开了,原来是……听听衰尾姬怎么说的,再刮下去,他岂不真的被简伯母凌迟至死?
  甄家母女完全无视於陈信和僵直的背脊,更遑论会察觉他心底的呜呼哀哉,两双闪亮的眸正审视著他那块可怜的脖子肉。
  “哇塞,妈,你真是宝刀未老,瞧瞧这皮肉全都被刮成一小堆了,啧啧,佩眼,佩服,妈,我觉得你该到猪肉摊去卖技术,他们根本就用下著绞肉机了嘛……一立时,陈信和昏了过去!
  温柔婉约的甄瑷刚下课回来,发现客厅里晕死的陈信和吓了一跳。“他怎么会在这里?”
  这陈小开也不知是看上她哪一点,自己都乔装成这副俗样,还能招蜂引蝶,她除了苦笑外实在不知说什么好。
  简梅妹低叹,“没办法,人家登门拜访,赶也赶不走,除了动手,我还能怎办?”
  甄璇姬放下手上的杂志,冷冷地说:“说不定,他会告你伤害哩。
  简梅殊撇撇嘴,“我哪知道他成天油腔滑调,皮却这么薄,啧啧,一个大男人这么细皮嫩肉的,怎么顾老婆呀?小瑷,你的眼睛可要睁大点,挑老公就得学你娘我,要挑个像你爸那样真材实料的好汉才行哪!欵,也下用挑了啦!我都忘了你有范遥了。”
  “噢。”
  “算命的说过,你们姊妹除非遇上个福大命大的男人,否则很容易就变成孤单老人。要不,就别嫁了,让爸妈养你们一辈子,甄家不缺你们这一碗饭啦。”她三不五时的便会唠叨这么一句。
  谁会鼓吹子女当单身贵族呀?但简梅妹也是不得已的,若女儿们注定得不到幸福,至少,亲情这方面绝对不余匮乏。
  “放心啦,妈,我对寡妇的角色也没啥兴趣。”甄璇姬讪讪的说。
  “只是,我们会有这种好运气遇到一个福大命大的男人吗?”甄瑷有些黯然。
  “会有、会有的啦。”拍拍女儿的手,简梅妹变得乐观。
  “有什么?”
  听到这新加入的声音,二双神似的眸子不约而同的投向大门,有些讶异。
  “爸!”
  “咦?老公!”简梅妹睁大眼。“今天怎么那么早?我都还没开始准备晚餐呢,”现在还是下午茶时间;
  “不吃了,我回来拿护照的。”甄信邮行色有些匆忙。“马上就得走了。”
  简梅姝快步踱向他,“护照?!你要上哪儿?怎么昨天没说呢?”
  “裘裘刚刚联络我,说她出了点事。”
  出事?
  听进他紧绷声音中的忧冲,三个女眷纷纷聚过来,瞟见她们张口欲言的动作,甄信邮抢先举手,制住她们的发问。
  “我只知道她涉入一桩凶杀命案,她吓坏了,也说得不清不楚,我答应她会立刻赶过去。”像是安慰自己,他低喃著,“应该不打紧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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