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衰带煞女  第18章

作者:刘芝妏      更新:2020-09-28 13:55:07      字数:1026
  女儿楣惯了,什么阵仗没见过呀,在他们还没赶到的这一两天,她应该可以应付得来才是……
  “我的天哪,这事情可大条了。”当下,简梅妹也不拖泥带水,直接冲回房去收拾几件换洗衣物兼翻出护照:她的、老公的,夫妻俩要同进同出。
  “爸,我也想……”
  “你不准。”他伸指示意甄瑷惦惦。“乖乖待在家里,你去了也不济事。”
  “好吧,你说了算。”闷闷的吞回抗议,她坐回沙发装可怜。
  爸没说错,又不是去玩,她跟上跟下的只是累赘,再怎么想当跟屁虫,金王不允,她有志难伸。
  解决完小女儿,回首,见大女儿也没留下来浪费时间,跟著老婆的脚步冲回房间,他讶喊,“璇姬,你干么?”
  “我也要去。”
  “什么?”他嗓门稍稍提高。“你过两天不是要去巴黎吗?”
  “自己的妹妹出了这么大的事,巴黎晚点再去死不了人的。”
  “现在死的是别人。”甄瑷插进话来。她嘟起嘴,要是大姊也跟去了,那不就留她一个人跟佣人们看家,她才不要。
  “你惦惦啦!”甄璇玑敲了小妹的头一下。“爸,你就让我跟去嘛,公司方面我会再跟他们说的。』
  甄信邮沉吟了一会,利眸直盯著她,“你该不会也给我捅下什么楼子了吧?”
  “哪……哪有!”喝,她差点呛苦了气,老爸怎么那么精,她跟著去美国的确是别有用心,巴黎的工作没那么快展开,她怕自己到那儿后会忍不住胡思乱想,其至软弱下来回头找他……“你就让人家跟,人多也好有个照应嘛!”她哂笑。
  “你不说清楚我不让你跟。”他的女儿一个比一个麻烦,他才不想多事地把麻烦带在身边。
  好,你要理由是下是?那我就给你一个。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,她状似无限委屈地开始编故事。
  “有个模特儿嚣张得很,我气不过,就驳了几句回去,结果……”她耸耸肩,作出一个不忍卒睹的表情。“你们也知道我这张嘴嘛!反正,闹出了点麻烦事,而我们那头儿也孬,恼羞成怒地便将罪全怪在我头上。”
  “你说了人家什么?”他几乎不太敢问了。
  “哪有什么,我只是叫他待人别太缺德,免得有一天会报应缠身,还得破财消灾”
  “然後?”他等著,知道绝对还有下文。
  果然。
  “是他自己犯贱,有了老婆还在外头搞七捻三,也不怕得病。”红唇一撇,她续道:“既然头儿的老婆跳到我面前不耻下问,我当然就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喽!”
  甄信邮听得哑口无言,算了,她要跟就跟吧!再听下去,他头会痛死。
  眼角不经意地一瞥,他看到沙发上的陈信和,一副惨状。他骇了一跳,“他是怎么回事?”
  甄瑷乖巧地回道:“妈咪的杰作,受虐的详细过程我也不清楚。”
  甄信邮头更痛了,“还不打电话叫救护车!”
  就这样,十分钟後,四人出了甄家大门,只不过其中三人是坐上计程车直赴机场,而剩下的那名可怜虫则搭上喔咿喔咿的白车,接受白衣天使们的照料。
  隔日,陈信和脖子上缠了一层纱布,又恨又惧却又心满意足的跟几个朋友坐在私人俱乐部里暍下午茶,将被凌迟的经过活灵活现的阐述。
  对他的埋怨,黄友甫嗤之以鼻。
  “少在那里喊衰,你们家不正好因祸得福?”
  “什么意思?”
  这么一来,甄先生一定会阿莎力地将甄沃物产在新加坡的代理权签给你们,对吧?”他说得含酸带护。
  甄沃集团的版图有多广呀!谁不哈著能跟它攀亲带故,一旦签上约,简直就是等著看钞票源源不断涌进自己的口袋,陈信和他不过是少了一块皮肉,就这么将数千万的生意兜到手,怎不教人称羡?
  改天,机会若换到他手上,就算要断他几根肋骨,他也愿意。
  同桌的人也纷纷夹枪带棒的酸了陈信和几句。
  陈信和笑得更是得意扬扬。
  而台北的社交圈里,甄氏一族的衰尾事迹又多了个活生生、血淋淋的证明。
  甄裘茫茫然地呆坐著。
  哭,她哭过了,但只是越哭越颓丧,红著眼,她难过得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  回想起在泳池畔的那声惊叫,她好像招来全世界的注目。
  众人问着、看著、打量著,全都舍下得离开她似的绕苦她转,然後警察来了,他们并没将她逮进警察局,只是客气却尖锐的问了她一堆问题,她同样的话说了好几遍,但好像没人相信她,那一双双明里、暗地投向她的视线,都教她想放声尖叫。
  仿佛,她已被定了罪,她就是凶手!
  “我不是呀!”她哭丧著脸地低喃。
  但不是她,还有谁有动机?
  李加林刚到纽约,不可能树敌,而别墅的佣人都亲耳听到、亲眼看见当天晚上他们吵得很凶,这些证据都指向她涉嫌重大。
  她几乎可以猜出那些窥视她的人脑子里是怎么想的,这件案子还用查吗?这女人有动机,凶手就在众人眼前啦!
  呜……她才不可能是凶手,她也差一点被灭口耶!
  “爸,你们快点来呀!”她好孤单,真的。
  打老远,严沈昊就见甄裘一个人坐在侧厅的阶梯底层,弓身抱膝地嘴里不知喃喃自语些什么,还不时揉著眼,像被人踹了好几脚的小狗,缩在角落抽抽噎噎的。
  “这些天也真够她受的了。”跟在他身後的杜伊很同情她。“跟个死人泡在池子里,不吓死也去掉半条命;又被警察连续讯问,弄得心疲。”
  他不发二曰,莫名的不忍在心底泛开。
  “你去哄哄她?”早瞧出端倪的杜伊试探著。
  挑眉,他丢了个白眼给他,多事。
  “我去的话,她绝对只会在我安慰了几句後便扑在我怀里哭,你去的话……”

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