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生夺人  第20章

作者:刘芝妏      更新:2020-09-28 14:03:49      字数:1037
  「恶心,妳是在演孝女白琴呀!」
  「哈哈哈,还是贝哥哥厉害,一眼就看穿了,我才不怕那些个妖魔鬼怪哩,反正天塌下来,我还有贝哥哥替我顶着呀,怕他那么多?」
  「闪一边去,谁理妳这个大头鬼,哼!」
  「好好好,我闪、我闪。」快点进门也好,免得贝哥哥待会儿又突发其想的耍一些贱招报仇。
  「明天晚上六点给我准备好,我来接妳。」见她机灵的知道先退场,早已被激得咬牙切齿的贝海卢没急着将她逮回来,却不忘趁胜追击的定下时间。
  「知道了啦!」她头也不回的吼回来。
  反正,只要斗不过他,采哀兵政策绝对奏效,嘻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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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遥望着这一幕,才刚下飞机就立即飞驰而来的管墨坐在车上,不动如山,搁在方向盘上的双手却不由自主的紧了紧。
  贝海卢他在做什么?可掬也认识他?
  只要瞧他们的互动,谁都猜得到他们绝对不止是认识而已;当她顽皮的对他扮鬼脸,他反应极自然的将她搂近,大手往她发间乱揉一通……冷眸细瞇,一抹细小的狐疑在他心中萌芽、茁壮,只眨眼工夫就长成一棵大树。
  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?
  为何可掬会任由贝海卢动手动脚而不避开?
  为何她会对他笑得这么真、这么毫无防范……赫,他是怎么了?!
  思及脑海中逐渐扩大的疑惑与杀气腾腾?管墨不禁震慑,下意识的踩紧油门,迅速离开。
  杀气?
  他在想什么?他在气什么?他在──吃酸喝醋?猛力摇头,晃散满脑子的胡思乱想,也打乱了趁兴而来的喜悦。
  「趁兴而来?」他低喃,几乎压不住那股排山倒海的自嘲与愤慨。
  没想到他竟在无意中将心防毁得这么彻底!走出机场,他连先回公司的念头都不曾浮现,直接奔向有她的地方,热切的期盼心情是自己所陌生且少有,不料,却让他看见她跟贝海卢亲昵嘻笑的场面。冷不防地,心中闪过一念──
  记得,贝海卢曾说过好几次,要替他牵红线,难不成说的就是可掬?
  他拒绝了贝海卢的「引见」,却在异乡认识可掬,世上真有那么巧的事?
  猛然串起的线索重重敲击着他紧绷的猜忌,再加上她这几日来的无消无息,隐埋在心底深处那条细微的神经线蓦然纠紧,难得的小心眼竟也跟着凑热闹。
  脑海中的预设剧本不停的挥洒,随即构思出一连串的疑惑,心,起了微忿。
  难不成──他们在他身上用心思?
  善与恶在脑中拔河,拗了一整个晚上,管墨开着车在街头闲晃,不肯松懈越来越沉重的猜忌,竟也不甘就这么云淡风清的让她成为过去式……
  天甫亮,不自觉的将车停妥,憔悴且略显怨怼的按下拓跋可掬家的门铃。
  他有一肚子的气,但忍着。
  隔了许久,没人应门。
  该不会是……贝海卢也在还没离开?
  心中暗鬼越描越鲜活,牙根早在不知何已经咬到麻痹了,他再按下门铃,不假思索,直接压住它,不让它喘气。
  「……」
  喀一声,对讲机明显处于通话状态,但,没人吭气。
  难道是过了灿烂且耗损体力的一夜,两人都累趴了?
  心中暗鬼不理会他的怒火中烧,犹自搧风点火,尽夜未眠的管墨只觉得血管里的液体波波在沸腾着……想到他跟可掬相遇以来的点滴,他们之间的第一次,再相逢时的暗室欲涛难抑,这些夜晚的耳鬓厮磨,在在都撩拨着他已然浅薄的理智。
  想太深,脑子不停的焚烧着所剩无几的理性,他猛地缩指握拳,狠狠击向毫无回音的电铃。
  咔!
  电铃盒盖竟硬生生的裂成数片。
  「……」虽然还是没应声,可是,她睡意仍浓的哈欠倒是清楚的传进管墨耳朵里。
  是她,不是贝海卢!他心中竟浮起难掩的微喜。
  「开门。」
  哈欠声蓦然止歇。
  这声音……
  「我要上去。」
  「管墨?」
  不,他不是管墨,现在站在楼下的不是管墨,是个被暗鬼附身的积怨男人!
  「是你吗?」
  「是。」嗓音瘖痖,他试图挥开贴在耳畔不断进谗言,努力抑住仍在胸口鲸吞蚕食的燥怒。
  「真是管墨?!」
  听得出来她很惊诧,至于半扬的语调──管墨脸色陡然沉黑,差一点就掉头走人,直接信了心中暗鬼所描述的五四三;因为,无论她的心情如何,听见是他,似乎没太多欣喜若狂的成份存在,更似乎,她的心情严重欠佳。
  怎么,贝海卢没将她伺候得舒舒服服?
  心念甫转,旋即重重的撼震周身;何时,他的心思竟也变得如此狭隘?
  「咦,怎么没声音?」听到像是他的声音,睡意霎时被吓跑了九成,偏偏,对讲机又只剩下呼呼的风声,凝着气,拓跋可掬全身冒出了厚厚一层的鸡皮疙瘩。「他应该没这么快回来,该不会是见鬼了?可是,现在又不是七月半,哪来这么多孤魂野鬼……唉,又在胡思乱想了我。」
  哪会没这么多鬼?至少,他耳边就有一只甩也甩不掉的暗鬼!
  「开门。」这次,语气里多了几分急切与命令,因为被鬼侵占的脑子只有一个念头──
  他要亲眼证实,贝海卢究竟有没有在她的床上。
  「赫!」冷不防地,他的声音伴随着呼呼风声穿透对讲机传进耳朵,又是三更半夜,真的让她浑身发冷,不自觉的打起哆嗦。
  「可掬?」
  这声低唤充盈着复杂的情绪,瞬间,拓跋可掬的睡意全消,又惊又喜。
  「真是你?!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怎么都没事先通知我?啧,你是想吓死我呀。」慢半拍,她这才悟到自己在说什么,几乎是反射性动作,她急忙摀住对讲机的话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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