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生夺人  第21章

作者:刘芝妏      更新:2020-09-28 14:03:49      字数:1032
  不是决心要跟他切八段了?听到他的声音,她高兴个屁呀?!
  「开、门!」
  这声音真恐怖,他该不会是一回到台湾就直接杀到她这儿来追根究底?心中不信他怎将她的存在当一回事,可是夜半三更,他就杵在她家楼下吹风,这也是不争的事实,而且,他的语气这么阴鸷沉重──当下,一个顿悟冲上脑门,震得她七晕八素。
  喔噢,她惨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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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进了门,管墨立即冷却满腔怒火。
  「早……」
  雷达眼迅速环视屋内,然后,锁定在她身上。
  不必杀进卧室,他便知道屋子里除了她,恐怕连只小强也找不到,可是,也因为太专注在寻求「证据」,待理智稍恢复,炽热的视线停驻在她身上,嗅着那依旧能蛊惑他全身情欲的淡然幽香,再瞪着她清凉的薄翼睡衣,顿时怒火退尽,浓烈的欲火竟随之攀升而上。
  「管墨?」到底是怎么了?他像是着了魔似,死瞪着她,偏又不发一言。
  他要她。
  现在,立刻!
  「怎么了?」她没忽略他闪烁的神情,一时之间却摸不着头绪。
  谁教他活像只色彩阑鲜斑艳的变色龙,任谁也无法轻易勘破他那一层又一层的保护色。唉,他突然冒出来,又怪里怪气的闷不吭声,要她开口跟他直说「从现在开始,她跟他切八段」的决心,真难。
  凝眸,他定望着她的双眸,试图抑下酥麻到骨子里的冲动。
  拓跋可掬恼了,也微慌了。
  「说话呀你,欸,你、你干么这样瞧我?」瞧得这么目不转睛,让她不自在到极点,难不成他是中了邪?哇,这下子可麻烦了!
  早知道就不该放他进门的,他要耍酷、他要玩门铃,就随他吧,顶多她拿耳塞塞住耳朵,忍一忍,门铃坏了再换个新的就是了,这下子,好像有点引狼入室的恐怖感,怎办?怎办是好?
  趁着她举棋不定,他快步走近她,冷不防地将她拦腰抱起,脚步不停,直接迈向她不久前才刚离开的温暖大床。
  再笨、再傻、再无知,她也知道他想干什么了。
  「等、等等啦!」
  等?他会等,才真的是有鬼!
  当晚,管墨没让拓跋可掬瞇过眼,几乎是连喘气的时间也吝于施舍,光裸的身子与她纠缠难分,激情难捺,狂猛中带着呼之欲出的暴戾,一次一次,非要她倾付所有不可。
  虽然沉浸在他这突如其来的情欲狂涛,可是,略略不安的惊惶却隐在胸口,挥之不去。
  「怎么回事?」在情欲稍歇的剎那,她仰望着神情尽显蛮悍的他问道。
  汗水轻洒,他冷然不语。
  「嘿──」
  「这不是妳所想要的?」
  「我要的?」什么意思,她不懂。
  在此之前,她总是苦无机会端出丁点借口将他引诱上床,因为,他绝对都是早她一步掌控先机、使尽花招的摆平她;而且,从他按下门铃到现在,她可不记得自己曾说过「嗨,我好想你,让我们上床吧」之类的邀请,为何他会说出「这是她想要的」这句话。
  「妳不想要?」
  「想要?到底是要什么啦!」她微恼。
  何时,行事简扼的管墨也爱玩起拖泥带水的文字游戏来着?
  「我。」
  他?
  这次分开前,她从不掩饰自己对他或对他身体有着极浓的兴趣,可是,无端端的胡说八道……今晚,总觉得他超怪,却又说不出哪儿怪,只是觉得──就是超怪!
  尽管身子得到了从所未有的满足,也产生让她无法忽视的隐隐作痛,可是,越琢磨,就越觉得毛毛的。推开他,她撑起酸疲的身子,决定将事情摊开来,一一二二地说清楚、讲明白。
  「上哪儿?」从她身后环紧,那双炙烫的大掌随之覆上她渗着细汗的嫩白酥胸。
  她又惊又气,又有着难以置信的啼笑皆非。
  不会吧!他这是累积了多久的精力与欲望呀?
  将她气急败坏的疑惑看进眼,管墨也不浪费唇舌,手脚并用,一翻身,将她压倒在床,又是另一曲激情的调子奏起……
  直到天光初亮之际,他总算松开了缠合的身体,但仍紧拥着她,丝毫不见倦态,但拓跋可掬早就睡眼尽瞇了。
  「累了?」
  「累死了。」连打哈欠的力气都没有,下意识地住依偎难舍的颈窝印下轻吻,她便睡得不醒人事。
  凝望着怀中潮红未褪的娇媚脸蛋,管墨的情绪始终没能有个定数。
  从不曾为谁这般大动肝火过,也不记得有谁曾让他痴醉在爱欲激情中而无法自拔,如今,她轻而易举的全做到了,可偏偏又让他发现到她似乎有着他所不知道的另一面,这个事实令他不自觉的发着冷意。
  日出东方,灿阳逐渐高照,却烘不暖管墨胸口的疑云重重。
  第八章
  自己何时困盹睡着了?拓跋可掬没印象;管墨究竟有没有阖眼,她也不清楚。环视四周,熟悉的摆设凌乱却不陌生,但不知为何,她很确定一件事。
  他,走了。
  不是像往常那般日出夜归,而是划上了休止符,走了,再也不回头。彷佛一夜狂欢后,当钟声响起,载着灰姑娘的南瓜马车便出现,连咻一声都没有,所有的一切便随着镜花水月般消失不见。
  可是,这次不行!
  如果没有昨晚,她的决心不会崩动;如果没有昨晚,她的一刀两断会继续砍下去;如果没有昨晚,她不舍收藏的眷恋不会再度被唤醒;如果没有昨晚……但,昨天晚上并非没事情发生,不是吗?
  「你在哪儿?」电话接通,忍住淹到喉口的哽咽,她努力维持着平心静气的口吻。
  「公司。」
  过于冷然的回应教她顿时凛住了气,眼前一片薄薄雾气,良久、良久,飘忽的神魂这才稍稍挪回本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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