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梦想留给心  第30章

作者:阿蛮      更新:2020-10-28 16:11:49      字数:1072
  唐震天闻言,马上质疑朋友,「那佟家那个天才女不算吗?」
  齐放马上更正,「那决算我年纪小,不算可不可以?我现在跟你提正经事,你还要我继续报这种没意思的消息吗?」
  「不用了。既然敏容能对这样的关系泰然处之,我也就没必要替她瞎操心。」
  「好,那我就不传『花边新闻』了。」齐放撂下这样的话,日后与友人联络时,也真的对于敏容的事绝口不提。
  唐震天课业吃重,即使有心,也无力去改变于敏容与杰生的生活模式,只能遂其所愿。唯一该做的,是提醒自己——
  ★他与旁人的看法不重要,重要的是敏容自觉幸福就好。★
  自从母亲把父亲的大名报出来后,唐震天也不是完全的无动于衷,他打电话回台湾与城哥报告过突然多出一对双亲的事,因为事出突然,难断他们的出现是福是祸。
  城哥没给他出主意,只轻描淡写地跟他问了双亲的资料后,承诺会找人调查清楚。
  他将部分论文依时递给教授后,离圣诞节也不远了。
  宿舍外刮着五太湖吹来的寒风,雪花纷飞扯弄,扬塞整片校园,平直切来的豆雪打得眼鼻耳朵直叫疼。
  地上积雪高过足踝,路已不是路,放眼望去一片银白茫然,可感受不出圣诞卡上晶莹剔透的温馨,他只知道自己冷得全身打哆嗦,吐气成霰,还以为自己神游北极圈去了。
  唐震天受够了北国这样冰天雪窖式的折腾,忽地灵机一动,遂奋发图强地裹上一件大衣出门。
  一个小时之后,他伛伛而行地从中国超市搬了一大箱的泡面回宿舍,将大衣一脱,「津秋牌」棉衫和运动裤一现,往床上一跃,打算窝在被里睡他三天好补眠,偶尔闭眼冥想敏容的俪影慰寂寥。
  怎知好梦难圆,枕头都来不及沾上,就有人大叩其门!
  原来是同宿舍中国长春来的大妞,她说:「Dave邢,十分钟前敲过你的门儿,你没应,上哪去了?」
  唐震天忍隐不发作,只硬声吐出一句,「下地狱去买面。」
  对方显然是一位不爱计较的人,反而关心地问:「在这种天候下!你有没有弄错?」
  他仍是不假辞色地应了一句。「没弄错还回得来吗?」
  「倒也是……」女楼长打了一个哆嗦问:「外边儿挺冷的,我们进你房里聊聊好吗?」
  唐震天环肩挺胸,像个耀武扬威的门神似的堵在门道上,一脸地不欢迎。「我房乱,没整理,恐怕不方便。」
  他其实并不排斥大陆同胞,因为时有往来的同学里不少是海峡对岸的高材生,只不过这位女同学过分地发挥同胞物与的精神,有意无意地对他示好,让他承受不起。
  因为他观念旧,深怕主动示好的女孩子,只好拿冷言冷语的手段让女孩却步,截至目前为止,成效不错,台、中、港三地大都会来的女孩娇俏,受了他几次钉子戳后,校园里一睨到他的人自动躲他三尺远,就除这位豪爽的乡村大妞肯跟他说些话。
  女楼长天性乐观,生来不怕碰钉子,马上表示,「那巧,多一双手帮你打理,你爸爸稍后进来看了也宽心。」
  唐震天双眉不禁皱了起来,是她说错,还是他耳朵被冻成重听?「我爸爸?妳确定吗?」
  「错不了!他指名道姓要找你,我问过他的来历,说是你爸爸,我这才请他到餐室坐,我还冲了一杯咖啡给他喝呢!他喝纯的,不加奶、不加糖,还夸我泡得咖啡尝起来香。」
  等长春女楼长说完,唐震天马上对她道了声谢,夹上一双拖鞋,拎了一件大衣,跨开大步往餐室疾走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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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门一推,餐桌另一头靠窗处,还真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。
  对方仪容方隽,两眼炯然有神,形高约莫与唐震天相同,体格相当,其铁灰色的大衣与厚围巾上还沾黏着一层银白的薄雪,严正的模样看来是有备而来的。
  唐震天稍往前跨两步,于桌缘处驻足,目不转睛地瞪着这位自称是他爸爸的中年男人,脑里急速地转着一个念头——
  这个男人他见过!
  并非在照片里,也不是在幼时的记忆里,而是于敏容结婚的那一天,在那间酷儿酒吧里,那位自称在哥伦比亚大学教运输学的教授!
  唐震天整个人处于惊讶状态,同时也感悟到事情的发展有迹可循、合情合理。当然,少不了邵予蘅从中穿线,自扮中间人。
  对方打破僵局,以不算生涩的中文开口道:「真的很抱歉,我临时路过这里,没能来得及跟你约时间就跑来找你,希望没打扰到你。」
  唐震天含糊地冒出几声「没关系」,然后扬手扯开两张铁椅,摊手说:「请坐……」
  随后又补上一句,「嗯……你要下要先脱下大衣,我找个衣架帮你挂上。」
  对方依言照办地将大衣递给唐震天,半分钟后,他从寝室回来,邢欲棠也在椅上坐定。
  两人互换一个谨慎的眼神,腼腆地笑了一下。
  唐震天两手撑在桌面上,十指在木桌上弹点数回后,坐了下来,没话找话地解释:「我……碰巧去买面。」
  「原来如此。你的女同学也说你应该在,可能临时出去购物。我本打算改日再来找你,结果她说外面下着大雪,建议我上来等你,我想,那是因为我擅自报出跟你有亲属关系后。」
  唐震天稍微点了一下头,没有纠正对方的意思。
  邢欲棠因而释怀,另起了一个话头,「你同学似乎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。」他的表情透露出一种了解那个「女同学」如此善解人意的原因。
  唐震天酷着冷面,干脆地说明道:「她那个人豪爽,即使你拿着棍子说是来跟我讨债的,她一样会请你上来等候。」
  听到这番冷淡的形容,邢欲棠了解这该是落花有意、流水无情的状况,他若想让儿子认他做爹,嘴上就得谨慎了。他想了一会儿,才开口说:「对不起,事隔二十多年才来找你,实在是事与愿违的事,希望你能原谅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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