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语状元郎  第19章

作者:安琦      更新:2020-10-30 11:34:12      字数:1061
  “好痛呀!大仙。”花精嘟起唇。
  微微笑。“好痛喔,那现在还会不会想睡觉?”她嗔道。
  煞有其事地想想,恍悟了。“不……不太会了。”
  “算你聪明,今天我们有这大好机会进京,事情没办妥,就甭想睡觉,懂不懂?”虽然她的眼皮也快盖下来了。
  “呵,懂了,那我们要继续等到状元即他们出来吗?”从刚刚大仙就一直在想事情,可却没说出个计划,所以他也就这幺认为。
  “空等没用,今天我要主动出击。”这个她早想好了,只是,她是晓得宫中夜宴有许多好人选会列席,但却不知道该挑哪个和状元配对……
  费思量!真费思量!
  “主动……出击?”
  “对!不过得先搜集情报。”她灵光一动,跨脚迈向方才发现的福德小祠,在祠前站定。“这地头我们不熟,先请教请教人。”
  说罢,她小脚轻轻踏了石板地,喊道:“福德公,海棠有事相求,麻烦谓现身!”
  在玉棠儿喊完后的下一刻,祠前熏雾一片,一名白髯垂胸、皱纹满面的老翁旋即现身雾中。
  “咳咳,原来是花界海棠花神光临本堆,有失远迎,见谅见谅!”他笑容满面。“福德公多礼了,小仙的味道不知有无呛着您老人家?真是失礼了。”她打趣。
  “没有、没有!我已经好久没这幺香过了。”他这句是实话,因为最近这条街道的人家养了几条笨犬,有事无事经过他的地盘都不吝于留下“琼浆玉液”,可熏死他的!“不知海棠花神有什幺需要小神帮忙的?”
  客套完,进入正题。
  “小仙初到这儿,不熟这里的人情世故,但因为有任务得完成,所以想请教一些关于当今天子膝下的十六位公主之事。”
  “什幺事?”
  “十六位公主之中,谁的品德最佳。相貌最好,年龄适宜婚嫁?”
  “这个……”抚抚白须,思量了一下,笑道:“十六位公主中,仅六位稍符。大公主好脾气但多病;三公主甜美但稍骄纵,六公主乖巧却胖了点;八公主聪明但嗜吃如命;十公主娴淑可满脸雀花;十二公主相貌中上却不爱书牍。”
  仔细听了一遍,都没能中意,那不是公主也成。“除了这六位公主,再无其它?”
  “其它?”摇头晃脑,掏光脑袋又想了一遍。“有!”
  “谁?”开心状。
  “十二公主相貌中上却不爱书牍,十公主娴淑可满脸雀花,八公主聪明但嗜吃如命,六公主乖巧却胖了点,三公主甜美但稍娇纵,大公主好脾气但多病。”
  听完,玉棠”和花精芽苞差点没昏倒!这福德公莫非老糊涂了不成?居然将同样的东西翻过来当成另一样东西用!这要他们怎好相信?
  呵!想想他这……也算帮了她一些忙,收起苦笑,玉棠儿朝福德一揖身。
  “小仙在此谢过,另外还想麻烦您一件事。如果方便,你的祠堂能否借小仙及小花精待上一待?”
  ”我这儿?”面有难色。
  “有困难?不会打扰很久的。”露出恳求的表情。
  “困难是没有,只是……”只是他不能保证那几条笨犬何时又会大驾光临,万一又给……
  “没困难就好。”福德一句话尚未说完,玉棠儿便漾开朱唇笑道,她回身对着睡眼蒙胧的花精道:“你想睡,就先待在福德公公这儿睡,我去去就回来。”
  听了,小芽苞吃力地撑大芝麻眼。
  “大仙去哪儿?”
  “我要进宫中一趟,但身分不对进不了,而肉身又碍事,所以你得待在这里看着我的肉身,清楚了吗?原来大仙是要“技巧”地进宫呵。小芽苞点点头。
  “很好。”摸摸他的头,玉棠儿往祠前一坐,须臾,肉身、真身两分。
  她作透明状的真身朝福德、花精调皮作了个待会见的动作后,旋即飞腾起身,风也似地翻越过数丈高的宫墙而去。
  此刻,重重官闱深处的御花园,只得一句热闹形容。
  那儿灯火通明,歌舞升平,不见两岸的池,九曲石桥如同巨龙般地腾越其上,而今年的乞巧宴就在桥上举行。
  桥,很长,桥上,人很多,围栏边倚着的士人官宦,也正斯文地卖弄腹中墨水。
  他们未穿朝服着便装,文人头戴儒中,武人结发戴帽,一阵香风袭来,各个衣袂飘飘,气度不凡。
  除了在外表多作改善之外,另则里索枯肠。绞尽脑汁,为的就是取悦身边的名门淑媛,与情敌们一较高下。
  而早早到宴的路恭臣和甘寅亦身陷人群之中。
  与身旁其它学院院士胡诌一番之后,甘寅走近似乎对此晚宴不太感兴趣,且心不在焉的路恭臣,小小声附在他耳边道:
  “今天人可真多,机会多了,也少了。”官家小姐来了不少,机会多了;官家子弟也来了特多,所以机会少了。
  想想他费心打点着装,为的就是在此时此刻能比其它人多吸引姑娘们的一点点注意,不过一番舌战下来……
  哈!飘过他身上的目光是不少,只是停留的却不多,就连今天甚少开口说话的路恭臣都比他多。
  路恭臣将视线定在池面放游的“水上浮”上;那些模样讨喜的黄腊鸳鸯、见雁,比得穿金戴银、涂红抹绿的官家千金更能博得他的喜爱。
  “咳!”甘寅佯咳一声,路恭臣这才收回视线。“恭臣兄好象来得不大情愿?”
  没给客气。“我是不情愿。”因为是甘寅自作主张,硬要他来“作伴”,虽然他答应前来的真正原因,是一个月前玉棠儿的说项。
  想想,他一句话也真问得废言,装笑。“唉,你大人有大量,我这幺做也是为你好,那幺就既来安之则安之吧。”
  “我是很安哪。”话少,不抢锋头,名副其实的安分守已。迎着夜风,他随意将脸面向不远处的水榭亭台,不觉中,他蹙起眉头。
  很是奇怪,为何他又觉得今夜的花香又较平日浓上许多?而那香味,该是从哪儿飘来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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