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举两得  第5章

作者:常欢      更新:2020-11-02 00:59:50      字数:1079
  南宫哲抬起头,原是要注意何非元的举动,没想到眼里却映了一对秋水明眸。
  岑久抿着唇,对他举高酒杯,一张脸似笑非笑。
  她的好意,非但没让他铁青的脸色好看一些些,反而绷得更紧;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,怎么会答应她不在醉仙居里砍了何非元。这个女人,让他浪费了一天的时间。
  就明天吧!南宫哲决定着。说什么明天都要把何非元拖出这间醉仙居。
  他起身,未料脚下一个踉跄,这令他吓了一大跳!南宫哲皱紧浓眉,只觉得不对劲。
  虽然,他已经很久没喝得这么痛快了,但无论如何,他是绝不可能会喝醉的;江湖人都知道,南宫哲一直是干杯不醉……
  “给我一间客房。”他冷冷地说,控制着自己,不抖不颤,安稳地在柜台前放下银子。
  晓缘点头,唤了一名伙计领南宫哲上楼。
  几分钟之后,二楼的客房传来重物落地的巨响。
  所有人还在诧异时,岑久却轻轻叹了一声。
  这新酿的酒果真如她预想的——美味无比。岑久闭上眼,任最后一口酒畅快人喉。
  光想到下一步要进行的事,她忍不住又笑了。
  好不容易等到晓缘、清儿都睡了,岑久擎着烛台走出房间,悄然拐进南宫哲房里。
  对于自己即将要做的事,岑久一点儿都不感羞愧。在她的想法里,这样的出发点挺理直气壮的。在唐代,尤其武则天在位之时,女皇帝的纵乐秽淫,早巳令洛阳城里淫风大开,至今历久不歇。
  天下事便是如此,上所好,下亦效,虽然历中宗、玄宗时代,已有些收敛,但所谓贞操,已不被女人重视。
  身在洛阳这样的大染缸里,饶富娘把岑久保护得很好,该让女儿知道的,她全不吝教之,可不该让女儿学的,她每样都严格把关。
  连三年一次的宫里召见,她都是能免则免,就怕去招惹那些成日无所事事的王亲贵族,断了饶家醉仙居的生意。
  虽然如此,但大环境的风气还是多少影响了岑久。
  才走进客房,一阵风来,吹灭了她手上的烛火。
  屋里充满着清凉的空气,全是由一个方向吹来的。原来房里面向运河那一排窗户,全是打开的,从河上过来的风势在寂静的夜里特别显得惊人。
  岑久蹑足将一扇扇的窗掩上。
  摸黑走路并不好玩,一不小心,便有撞伤、绊倒的危险;她实在不明白,如王宗那类的男人,怎么会喜欢干夜半偷香这种无聊事。
  看来,男人和女人的想法还是有段差距的。
  虫鸣风声被关在窗外,屋里一下子变得黑寂;透过南宫哲沉沉的鼻息声,还有浓郁的酒味,很快的,岑久便找到了他所在的位置。
  饶家珍藏多年的千日醉,果然发挥了功效。她满意地点点头,站在原地耐心等待了一会儿,确定南宫哲真是醉得不省人事后,才取出火摺子,照亮房内。
  这个宛如神祗的高大男人,此刻全然不能与白日所见的威猛相比,他像摊泡过水的烂泥巴,狼狈地横陈于地板;显然是还来不及上床,就醉卧在地了。
  这一观察,足足一刻钟过去。岑久无声地抿唇而笑,她跪在南宫哲身边,并移近烛火,从容仔细地端详他;接着,一伸手,拉开南宫哲的腰带,把他的上衣给剥开。
  这是个肌理结实的胸膛,她心里赞叹道,忍不住伸手触摸覆满其间的浓密毛发;岑久极为轻柔地抚弄着,发出一声叹息,仿佛她细嫩的手被扎痒了。
  这样的体格,太完美了。岑久目光略略上移,看到南宫哲熟睡的脸庞。
  难以想见这便是白日所见那般的凶神恶煞,他睡沉的模样,竟是如此无邪纯真,深深牵动她的心。
  虽然这样的长相构不上俊逸,也不斯文,但她不介意;容貌从来就不是岑久考虑的因素。
  然后,她莫名地忆起,昨日梦中那紧揣在怀里手舞足蹈的婴孩。
  沉思间,南宫哲突然睁大眼,岑久轻喘,惊吓的表情全映在他那灼亮的黑瞳里,起身要逃,却被他一双大手揪个正着。
  岑久往后一栽,失手把烛台掉落在地,烛火撞地,应声灭了,房里重新陷人一片漆黑。
  “我——”她张口欲言,身子竟被他拉进怀里去了。
  粗糙灼热的手掌循着她背脊的线条渐次向上,看似强横的力道却适中地滑过她的颈窝,抚上她的脸颊。岑久无声推拒,但不知的,被他碰过的地方,却都莫名其妙失了行为本事。
  他的手,留在她脸上的花钿上,似自有意识,好奇地、本能地、细细地摩挲着她未卸去的桃花钿。岑久既急又慌,斗大的汗珠滚了下来。她用力别过脸,哪晓得南宫哲另只手却没闲着,溜过她的后脑勺,轻轻朝下一扣,她不由自主将脸上那朵花钿正落在南宫哲唇上。
  岑久扬手,手掌朝脸上狠狠拍去,南宫哲迟钝地动了动,仍没有清醒的意识。
  这一下,岑久反而怕了,没敢再挣扎,却感觉到他的另一只手又动作起来。这一次,他擦过了她柔软的胸脯,钻进她的贴身小衣,继而握住其中一只乳尖,轻轻搓揉。岑久张口,忍不住大声喘气。
  被抚弄过的地方,一如沸腾滚烫的水,令岑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;然而南宫哲却还不肯放过她,他粗鲁地将她拖上身,将她固定在他那毛绒绒的胸膛上。
  还以为那胸毛会刺疼她,贴在脸上,居然不可思议的柔软、搔痒。
  触及那强而有力的心跳,岑久的脑袋一片空白,之前的尴尬不知跑哪儿去了,她只听得到自己如雷般的脉搏跳动,似有默契的,和南宫哲的相应和。
  刚开始,她不敢移动,但是慢慢地,居然也不想动了,这个陌生男人的强烈心跳像一曲催眠人心的旋律,把她蛊惑了。
  闭上眼,岑久醉了,心里只有种冲动,也想跟着南宫哲一道睡。
  —男人与女人之间……岑久微睁眼,然后困顿地闭上……也许,并不像姑娘私语间所说的那么么肮脏下流,至少,她现在的感觉是很温暖、很舒服的。

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