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叛徒  第18章

作者:朱映徽      更新:2020-03-23 17:54:25      字数:1045
  难道出去了呜?可她出去做什么?
  疑惑间,他瞧见正在庭院里打扫的奴仆,便趋前问道:「阿虎,你有设有瞧见蝶衣?」
  阿虎点了点头,说道:「上午我瞧见她在和师父说话,后来他们两人一块儿出去了。」
  「出去了?有交代去哪里?」
  「这……阿虎忙着打扫,况且这也不是我可以过问的事。不过我倒是没瞧见师父他们有跟谁交代什么,急匆匆的就出去了,像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办。」阿虎摇头回答完后,拎起了脚边的一桶水,到其他地方去忙活儿了。
  「怪了,师父和蝶衣会一块儿去哪里?」
  正当雷翼风感到困惑之际,就瞧见师父回来了。
  「师父。」他立刻上前喊了声。
  「嗯。」崔呈磊随口应了声,有些心不在焉。
  为了寻觅更好的地方安置孟桂香和女儿,刚才他特地花了一下午的时间,到邻近的城里去打探消息。
  幸运地,他正好探听到有户人家前些日子举家搬迁至他处,托了住附近的亲戚帮忙出售屋子。
  他己经去看过了,那屋子相当千净、雅致,状况极佳,随时都可以搬进去住,他在满意之余立刻决定买下它。
  崔呈磊在心里盘算着,今儿个差人雇几个奴仆,明日就让她们搬进去住,别再挤在那间小木屋了。
  雷翼风看出师父有心事,但他没有立场过问师父的私事,而他此刻最关心的也另有其事。
  「师父,蝶衣呢?听说她和师父一块儿出门了,怎没瞧见她一起回来?」
  听见女儿的名字,崔呈磊的胸口一热,对于女儿真是万般的愧疚与心疼。
  「她己经走了。」
  「走了?」雷翼风诧异地一愣。
  「嗯。」崔呈磊点了点头。
  「她走去哪儿?做什么?什么时候回来?」雷翼风问道。他正等着带她一起向师父禀明他们的事清,要请师父为他们主婚呢!
  「她……」
  崔呈磊一阵迟疑,想起了女儿的要求。
  既然他己经答应了她,就一定要遵守承诺,否则着是女儿不肯谅解,那他岂不是这辈子都没法儿听她喊他一声「爹」了吗?
  「她说,她觉得自己不是习武的料,所以决定放弃,正好我要出门一趟,就顺便送她下山了。」崔呈磊说道。
  「什么?」雷翼风惊愕极了。
  她决定放弃习武?己经离开了「铁云门」?
  这……怎么会呢?
  当初她之所以会到「铁云门」来,最主要的原因不就是为了找个栖身之所?如今却为了「放弃习武」这种理由离开,未免太荒谬了!况且她不是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并不是习武的料呜?
  「师父,这是真的吗?」他皱眉追问。
  「当然是真的。」崔呈磊答道。尽管他不擅也厌恶说谎,但是为了信守对女儿的承诺,他也只能这么回答。
  是真的?她真的走了?
  雷翼风震惊极了,思绪陷入一片混乱。
  这是为什么?难道真的因为那荒谬至极的理由离开「铁云门」?那么他呢?难道她就毫不恋栈地离开他?
  不!他不相信!这其中必有蹊跷!
  「那她去了哪里?」雷翼风追问。
  「她只说了要离开,并没有透露她的去处。」崔呈磊摆了摆手,制止雷翼风再开口。
  「为师还有事要处理,你若设别的事清,就多去盯促那几个新进的师弟,让他们好好用功练武吧!」
  交代完毕之后,崔呈磊便匆匆转身走开,就是不希望再继续被追问此事。另外,他也得想想该如何暗中雇用奴仆、协助孟桂香和女儿搬迁之事,免得不小心暴露了女儿的行踪,坏了对她的承诺。
  望着师父离去的身影,想着孟蝶衣的不告而别,雷翼风紧皱的浓眉几乎都快打结了,胸口那股极度的焦灼也几乎快化为火团焚尽他的冷静。
  她的离开透露出太多的疑点,可偏偏他怎么也想不透她的心思。
  她到底为什么会突然不告而别?就算真的有什么必须离开的原因,她为什么不先告诉他一声?
  要他相信她真的是因为师父所说的理由而离开,那是绝不可能的!那理由简首荒谬透顶!
  明明今儿个一早他们还在房里缠绵,明明他都说了要禀明师父之后娶她为妻,她怎么可能不告而别?
  她的离开,绝对另有原因!
  依照日前的情况看来,她像是刻意瞒着他,并且故意不留下任何的线索好让他可以去寻她。
  但这又是为了什么?
  他完全不相信她会愿意一声不响地离开他,会不会她受了什么委屈?还是遭到什么人的逼迫?
  一想到她可能正无助地等着他前去保护她,雷翼风的心就焦灼疼痛,恨不得立刻赶到她的身边。
  「无论你到了哪里,我一定会尽快找到你的!」雷翼风握紧了拳头,黑眸闪动着一抹坚定的决心。
  三日后。
  一抹消瘦的身影,孤孤单单地坐在木屋外。
  孟蝶衣抬头仰望着无云的弯苍,眼底满是伤痛。
  昨日,她爹乘坐马车前来,要接姨母和她到张罗好的新居去。
  听爹说,那屋子相当宽敞、雅致,而爹不仅己经雇了几名奴仆等着伺候她们,甚至还有一名厨娘负责为她们准备膳食。
  对于姨母可以搬到那样一间舒适的屋子里去享福,她的心里是感到高兴的,因此她立刻帮忙收抬细软,但却没有跟着一块儿前去。
  她佯称白己想要到附近山腰的那座「静慈庵」,为死去的娘茹素诵经几日,略尽女儿的心意之后,再去与姨母会合。当屋子里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后,她终于不必再为了怕姨母担心而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,终于可以好好地放声大哭。自从得知她的身世,己经过了三日。这三天以来,她心里承受着巨大的煎熬,不仅吃喝不下,就连夜里也辗转难眠,就算不揽镜自照,也知道自己肯定变得既消瘦又憔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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