寡妇白首关  第19章

作者:春野樱      更新:2020-11-26 03:00:52      字数:1019
  听她说自己失忆,他反倒有点顾忌起来。「嗯,是啊。你什么都忘了?连你来此的目的都……」
  感觉出他对自己起了戒心,香衣立刻从腰带里摸出那玉石圆章。五年来,她几乎都带着它。目的是在提醒自己,感谢这个将身体给了她的陌生女子。
  她将圆章递给他,「当时我身上带着这个,原来上面刻的是我的名字?」
  他接过圆章细细观看,「果然是你的章。」
  他将圆章还给她。
  「我真的叫莫渝?我是……」
  「这儿不是说话的好地方。明日掌灯对分,你到城里雁来客栈。」
  「我怎么找你?」
  「我会找你的。」他说。
  担心给清净庵带来麻烦,香衣不敢将此事告知净心师父等人。
  翌日中午,她便独自下山,并留下晚上会留在城里过夜的字条。
  她十分忐忑,总觉得事情似乎不像表面上那么单纯。那个名叫怀静的男人说她只身前来,所以他们并非本地人。那么,他们来自何方?为何在此对来到由镇藩哥负贵戍守的北境?
  虽然贸然的去见他们实是不智之举,但她却不得不冒险一采。
  掌灯对分,她来到了雁来客找,四下张望,并未看见那名叫怀静的男人。
  待了好一会儿,正准备向掌柜打听,突然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来到她面前,直盯着她看,让她很不自在。
  「姑娘,我们认识吗?」她忍不住问道。
  「怀静没骗人,你真的失忆了。」女子撤唇一笑,「真是想不到,从前那个高傲野蛮、目中无人、人称『毒狐狸』的莫渝,居然变成胆快无害的良家妇女。」
  毒狐狸?那是莫渝的绰号?听起来似乎不太妙。「姑娘,你是……」
  「你不记得我?」女子冷哼一声,「我是素浪,你的师妹。」
  莫渝跟这个素浪是师姊妹的关系?她们师承同门?还是某个组织的人?
  「走吧,」素浪转身,「大家都想看你呢。」
  香衣不安的尾随着她,来到了客栈后院一间高约三十尺的楼前,两人一前一后上到二楼,进到其中一个房间。
  门一打开,她先看见的是怀静,而另外的两个男人,她一个都不认识。
  「莫渝,你来了?」怀静站起身,十分兴奋的上前。
  香衣不知该说什么,只能冲着他傻笑,然后疑惑的看着其它人。
  「你们看,真的是莫渝吧?」怀静兴匆匆道:「我跟他们说对,他们还说我是大白天见鬼了呢。」
  「你失忆了?」一名头发披散在肩,看来不修边幅的男子盯着她问。
  「我……我什么都不记得了,对不起。」
  「噗嗤!」另一名男子笑了出来,「对不起?我看你不是失忆,是根本被谁咐身吧?我们认识的莫渝可不是个礼貌的人。」
  「莫渝,他是司命。」怀静指着那散发男子,然后再指着刚才笑出声的男子,「他是白焰。」
  「我们……我是说我跟你们是……」
  「我们都是六绝门的人。」怀静说:「师父将他的绝技分别传授给我们,你学到的是用毒。」
  闻言,香衣陡然一震。用毒?这个身体的主人曾是个以毒药加害他人的女子?
  白焰看着她,「我看,你连六天都给忘了吧?」
  「六……天?」她微征。
  「六天是我们的师兄,他是你在这世上除了师父外最爱的男人。」
  香衣愣住,「那他……」
  「他五年前死在一把名叫虎彻的神刀之下。」白焰为她解惑,「如今那拥有神刀的男人就在香具山脚下。」
  香具山脚下?虎彻?难道他指的是虎啸将军雷镇藩?
  「莫渝师姊,说来听听吧。」素浪在来边坐下,笑娣着她,「这五年,你都在做什么?」
  「我被香具山上的庵主收留后,就一直待在庵里吃斋念佛。」她如实说。
  语毕,他们全笑了起来。
  「吃斋念佛?」白焰促狭地调侃,「是在消洱你的杀业吗?」
  杀业?莫渝曾经杀害许多人吗?天啊!
  「所以,这五年你完全忘了从前的事,过着平凡的山居生活?」司命问道。
  她点头,「要不是怀静叫住我,我根本不知道,一」
  「看来你也忘了当初来北境的目的。」
  白焰笑问:「你知道我们六绝门是玺王的秘密部队吗?」
  「白焰!」司命沉声一喝,制止了他。
  「怎么?莫渝是自己人呀。」他不以为意。
  「白焰,你真天真。」素浪冷笑一记,「她可是过了五年非莫渝的生活,天晓得她现在是谁。」
  听他们的对话,香衣感觉他们似乎为了某种目的来此,但因为对自称失忆的她有所顾忌,因此不愿在她面前提及。
  「好了,难得重逢,咱们就好好的喝一杯吧。」怀静话锌一转,「莫渝,今晚咱们就大醉一场。」
  香衣不知道自己是几时离开客栈的,只知道当她行至城门对,天边刚冒出幽微的光线。
  她醉了,醉得只剩下一点点的意识,足够不泄露自己的秘密,还有踏上归途。
  行至山脚下,看着不远处的将军府邸:心想此时镇藩哥与他的妻子应该还在睡梦中。一想到如今他枕边已有了别的女人她就心如刀钊。
  当年他说要娶春水城的尹二小姐时,她曾哭喊着无法祝福他,而现在,她已经能祝福他了吗?
  不,她还是无法机福他,只能不打扰、不破坏他的幸福。
  但,心实在太痛了,痛得她只能不停的掉泪。
  无力的她瘫坐在路边哭泣,哭到她的脑袋迷糊了起来。
  她觉得好累,闭上眼睛,她慢慢的失去意识,直到听见有人叫她——
  「姑娘?香衣姑娘?」
 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。她想回应他,却连应他一声的气才都设有。

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