巷夜情深  第16章

作者:瑾鸯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04 05:27:43      字数:1068
  “阿泰哥,我姐不在这里。”
  “我知道,柴雁早上才回来,现在在睡觉。”他的声音毫无起伏,仿佛柴雁的夜不归营很稀松平常,这令柴桑更加不安。
  “家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。”她有点无奈地说。
  “我有事要你和谈,现在去你家好吗?”他的声音听来有些落寞,尽管温和如常,但柴桑感觉他似乎在压抑着。她纳闷他怎么会想和她谈事情?他们不是特别要好的朋友,偶尔相遇会聊天,但从不做刻意的邀约。
  一切变化直指柴雁,柴桑实在不理想会柴雁的事,但陆雍泰在柴家有其特殊地位,柴桑又不讨厌他,压根没有理由拒绝。
  “我刚准备出去吃饭。”她回道,间接拒绝了他到家里来的要求。
  “和人约好的吗?”
  “嗯,她是那里的老板娘。不如你去那里找我。”她提议。
  “我下午第一节没课,告诉我地方。”
  柴桑说了咖啡馆地址后放下电话,暂时丢开所有的疑惑,在十五分钟后抵达南城咖啡馆。
  一踏进店门,迎面而来的是店员们温暖亲切的微笑,“欢迎光临。”
  柴桑任店员领到一张空桌旁坐下,点了东西后,她仔细浏览环境,没看见柳之凡,心想她或许正在厨房忙吧!
  中午时分客人颇多,店里的墙面均以拼图风景画或人物画装饰。之凡的店以高贵和平实的感觉互相调配,浪漫与实际的气氛穿插其中,既适合情侣谈心,也适合生意伙伴会商,朋友间的聚会同样可以融入这片景致之中,唯独不适合落单的人。刚坐下两分钟,柴桑已觉得和周围气氛格格不入,不过这直觉不太困扰她,她已习惯这种孤零零的感觉,若非她对店员说约了朋友来,大概会被领到吧台前的座位了吧!
  不一会儿,之凡闪入柴桑的视线内,面对吧台而坐的柴桑并没有举手对她打招呼,她静静地望着之凡,期待之凡会自动发现她已入座。之凡没有令她失望,她只抬个头就和墙边的柴桑四目相对。之凡对她咧嘴微笑,即便柴桑没有回应也不在意,转头对厨房里的人说了些话,然后越过吧台朝柴桑走来,一路上笑容未减,等她拉开柴桑身边的椅子坐下时也依旧笑容满面。
  “欢迎光临!点了东西没?”之凡热切地问道。
  柴桑点点头,“等会儿我姐夫会过来。”
  之凡眼中闪过一丝什么,快得令柴桑捉不住,也模糊得无法辨识。
  “你姐姐也会来吗?”之凡仍笑着,但柴桑觉得那笑容有点僵,难道之凡不喜欢柴雁?怎么会?八面玲珑的柴雁很难得罪人。
  “不会,我姐夫说是有事要和我谈。”柴桑回答,接着之凡似乎松了口气,她的神情明显在说:“那就好。”
  柴桑有点想笑,但店门的叮声阻止了笑意,她看到陆雍泰走进来,环顾四周寻找着她。柴桑微微举起一手引他注意,他看到并走过来,她觉得他看起来很憔悴。
  “欢迎光临!”之凡起身对陆雍泰笑道。
  他一脸迷惑地望着之凡,似乎觉得她有些面熟。
  “她是这里的老板娘,以前也是我们的邻居。”柴桑解释道。
  之凡则从店员手中接过菜单,摊在陆雍泰面前。
  “尽量点,我跟柴桑说过,今天我请客,千万别客气。”
  柴桑讶异地望着之凡。
  “我是临时约柴桑的,没理由也要让你请。”陆雍泰彬彬有礼地婉拒。
  “没关系啦!我少收点钱又不会破产,你就放心点餐吧!”之凡保证地笑道,她的开朗大方令柴桑心头一暖。
  陆雍泰点了菜,和柴桑一起向她道谢,之凡笑着说等他们聊完了再换她和柴桑聊,然后就离开了。她刚回吧台不久,柴桑点的简餐便送来了。
  “你想和我谈什么?”柴桑礼貌地问,心中早有准备将讨论的事。
  “你应该知道我下个月中要去台北了。”他以沉着的语调说道。
  柴桑大吃一惊,执汤匙的手停在食物上方。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她结巴地说。
  “你爸妈没告诉你吗?我前天去你家就是为了这件事。”他的浓眉皱紧。
  柴桑以摇头来回答。
  “柴雁也要去吗?”她问道,心里有着强烈期盼柴雁远离她的渴望。
  “她不去。”陆雍泰粉碎了她的希望,她开始拨弄食物。“我们要离婚。”
  柴桑两眼瞪大,手上的动作再次冻住。“为什么?”
  “说来话长。”他低着头,他的餐点被送上来时他向后靠,对于眼前的美食胃口尽失,不过他仍强迫自己抓起汤匙喝了口汤。“柴雁的心从来不在我身上,”他在柴桑的耐心等待下打破沉默,“她到处勾引男人,连我学校里的同事、学生都不放过。”
  柴桑哑口无言,她知道柴雁曾经很放荡,本以为和陆雍泰结婚后会有所改变;没想到她变本加厉,无耻地连称她师母的学生们都不放过。
  “学校里传得很难听,我本来不想理会,也一直假装不知道,但是再继续下去的话,我怕我哪天会冲动得趁她睡着时掐死她。”这就是他如此沮丧和疲累的原因。这些年来他已疲于应付柴雁,他想寻求解脱。“刚好有个机会让我调到台北教书,我想离柴雁愈远愈好,我的生活一团乱,需要重新开始。”
  “那她怎么说?”柴桑吞咽口水问道。
  他突然苦笑一声,“她表现得很舍不得,但后来又和男人去约会,早上才回来。”
  “或许她真的舍不得。”柴桑暗忖自己干嘛替柴雁说话?
  “不可能,”他摇头。“她根本不在乎我,过去她和男人厮混都很小心,从来不在外面过夜让我起疑,昨天却光明正大的让我知道她和别的男人上床。”他痛苦地低语。
  柴桑心中升起一阵怜悯,同时对柴雁的憎恨加深一分,她没有资格让那么好的男人痛苦,她应该在每一层地狱的刑罚中被重重折磨一番。
  “她甚至让我们学校一个有名教授包养过。”陆雍泰发出哽咽的嗤鼻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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