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面医生不好骗  第7章

作者:骆湘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17 00:32:22      字数:1034
  「既然我发现你,就当咱们有缘,以後一起生活吧!」反正自己一个人生活也挺孤单的,多个小家伙相伴,共享那幢大房子来迎接晚年,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。
  小婴儿可能是生来就不愿意向命运低头,尽管在路边挨饿了好半天,仍坚强地呼吸著,在被喂过热牛奶後,才安然地於陌生人的怀中睡去,不哭也不闹。
  在做完基本检查後,男子隔日便带著他来到德国南部、靠近奥地利国境的一处巴伐利亚乡村,替他弄了个新身分,让他有机会接受国家教育,过著与一般人无异的生活。但或许是基於某种回忆,男子在闲暇时间会将自己所具备的杀手知识传授给男孩,虽然男人自己也不清楚这些知识对男孩会有什么帮助,他只是单纯地不想让这份能力失传。
 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,在男孩高中毕业後,成绩一向不出色的他便选择不再升学,而是承袭了他最初、也是最终的职业——杀手,毫不犹豫地一脚踏入那片血腥黑暗、扑朔迷离的世界。
  男孩总是睁著清澈的蓝瞳凝视世界,并甩著以皮绳东於脑後的黑长发,精确地举枪贯穿目标物的眉心。
  他并不知晓自己最初来自哪里、父母是谁?他只知道养父给子的新名字——雷杰·克里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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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停下画笔,卓月榛忽然有股冲动想抚触那头披散在枕上的黑发。
  清醒时的雷杰是位阴沉又不多话的杀手,然而睡著的他,怎么看都只是个单纯的大男孩。
  像是感觉到一缕发丝被人揪住似的,他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表示抗议。
  「又不是什么多严重的侵害,抗议个什么劲?」
  不过就只是玩玩头发而已,大不了再拔几根留作纪念,证明自己曾捡过人。
  想做就做,於是她立刻揪下雷杰的几根头发。
  啧,一样都是黑发,这家伙竞保养得比她还好,真是有够欠扁。
  「越看越觉得你可爱!我想,在完成这幅画作之前,你还是继续当你的睡美男好了。」她也会不吝啬地提供足量的镇定剂,赏他一星期的好眠。
  就这么办吧!
  「啧啧,艺术学院请来的那些男性人体模特儿,不仅皮相没你一半好看,体格也没你好,过度发达的肌肉看上去实在是有够恶心。」
  眼前这副肌肉结实却又不至於太过,让她怎么看怎么满意。
  卓月榛边想边以手彻底膜拜那接近满分的男体。
  「呿,若非隔壁那只猪头死都不让我剥光,否则我就有对象可以比较了。」安列德的身材比例同样符合她的高分标准,如果哪天他赌腻了,她十分建议他去拍三级片,一定大卖。
  将全副精神拉回画架,拿著炭笔,她那双在手术台上从不颤抖、下刀准确又自信的手飞快地於纸上挥动,以炭笔诚实地记录著美男卧睡图。
  安静的空间中,雷杰的吐息很轻,混在炭笔擦上画纸的唰唰声里几不可闻,但卓月榛总觉得有声音在干扰著自己。
  随著时间流逝,画已接近尾声,她的心却越来越无法平静。
  静谧里,有股奇异的感觉盘旋在心头,久久不散,而且诡异得令人不舒服。
  「该死,不会是邱比特那死肥男在搞鬼吧?」
  她一口咬定「一见锺情」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。
  动情?等下辈子吧!这辈子她已经被男人伤够,也气够了。
  越想她越觉得烦闷,作画的心也越低落,最後索性将布罩往画架上一铺。
  心情实在很不好,再画下去恐怕会白白毁掉一幅画。
  望著床上的伤患半晌,试图厘清心绪未果,卓月榛决定到地下室去打靶放松心情,不让自己再被奇怪的念头干扰。
  时钟滴答地运转著,寂静的空间里浮动著轻微的炭粉味,而获得屋主恩赐躺了一整日的房客,终於在黄昏过後的四小时,逐渐恢复知觉。
  雷杰将焦距定在时钟上,只见时针只比昏睡前多走了一格。
  十三个小时,果真如她所云,他睡掉了一整个白天。
  手臂上冰凉的针头触感再次出现,睡前才刚移除的点滴架,此刻又立於床边,而上头吊著的点滴袋上则写了两行德文——
  这是你的午餐,外加晚餐。
  想到自己竟沦落到要如此被喂食,雷杰向来冷峻的唇角不禁微微上扬,勾起一个连自己都察觉不出的弧度。
  在他有记忆的生命里,很少和女性这样单独相处的经验,被亲生母亲抛弃在路边,又被养父捡回的他,早巳习惯和父亲相依为命的日子,一直到他满十九岁,家中才出现第一位女性,代替经常外出工作的他,照顾视力退化、躯体也迅速老化的父亲。
  他突然有点想念那幢从小居住的乡间木屋,想念德国南部高原的烟草田,想念远方慕尼黑的啤酒香……
  自己迟迟未归,父亲想必很担心吧?不过他有预感,自己真的得在这儿继续被拘留好一阵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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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边下楼梯,卓月榛边否认自己有被那男人诱惑的嫌疑。
  她的情豆早已未发先凋,刚才那只是错觉,是她自己想多了。
  才安慰完自己,一楼客厅陡然响起扰人的电话声。
  「小榛,我是妈妈。」
  一听见那头传来的声音,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
  该死的电话,她刚刚干么要接?
  「不必你提醒,这声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。」冷语回应,她瞄了一眼时钟,开始计时,只要三分钟一到她就挂电话。「敢问这回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啊?我敬爱的胡大律师?」
  胡夜糜,美国司法界一致公认的终极赢家,纵横各州法院二十几年没尝过任何一场败绩的王牌律师,此时却讷讷地开口面对唯一的女儿,同时也是她这辈子亏欠最多、也最懂得伤她心的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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